第119章 管用好招

浣水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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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府。

    二皇子还在等,派了侍卫盯着赵国质子府,他的人瞧见赵熹出去了,追了大半夜,才发现那是蓝锦。

    北齐行馆,萧策也派人盯着赵国质子赵熹,可追了几个时辰,在城外追上,才发现只是一个好色的侍卫与相好的夜会,他险些没气得半死。

    西凉行馆,大皇子李豪也追丢了人,以为是赵熹,结果却是一个侍卫到外头去会相好。

    难不成,他们都猜错了偿。

    可赵熹上回确实大赚了一笔。

    而此刻,沈容已进了密室,进了紫嫣的房间撄。

    紫嫣躺在床上,低呼一声:“谁?”

    沈容道:“是我!”

    “主子,深夜造访……”

    “五更,天快亮了,我来这里,是给你此次下注的名单,我将能估算的情况都算进去。你照着这名单下注,记住要小心,不可多贪,每组买二万两银子。”

    紫嫣问道:“主子是担心出事?”

    “各国都想抓住最大的赢家,不得不小心啊!”沈容轻叹了一声,“一定要稳妥行事,现下各国使臣盯上了赵国熹皇子,但也不排除借着这次下注,将人给抓出来。”

    紫嫣咬了咬唇,“我们的杨柳歌舞坊在建,我可以让杨坊主出面,她现在的身份是富贾抛弃的女人。杨坊主与临安王是旧识,如果她出面,想来不会被人怀疑。”

    “好,我去安排。”

    “主子增加投注么?”

    “安全第一,你瞧着办。”

    “一注十万两如何?”

    “太多,降为五万两。”

    “不会让杨坊主一人出面,她最多二万两一注。”紫嫣顿了一下,“我让铁狼出面。”

    “铁狼没回山庄?”

    “他还有些事要处理,便留了下来。”

    “出了何事?”

    “我们库房丢了五百金。”

    “找回来了?”

    “盗贼是一名从瓦刺国过来的刀客,已经制住此人,追回了三百金,另二百金被他给花了。”

    “能收则收,不能收……”沈容没说,紫嫣却明白那话的意思。

    沈容又进了密室,桌上有她留下的五十万两银票。

    紫嫣勾唇微笑,这是主子同意他们再下注。

    “切记,小心行事,只要人安好,便能赚回更多的钱,不可贪多,安全最为重要。”

    “是,主子。”

    以人为本,钱财事小,性命最大。

    沈容不希望手下的人,为了些许银钱就搭进自己的性命。她原本是不打算再下注的,着实被赵熹追着、逼着又试了一次,她自我感觉良好。

    *

    这日,沈容赖在床上起不来,沈宛以为她病了,又来探了一回。

    “上回便是这样,怎么又起不来了。”

    “长姐,我想睡。”

    “你倒是睡得香,可知府里又出事了。”

    “什么事?”沈容望着沈宛。

    沈宛道:“你昨儿从我那里讨的宝石、珍珠,是不是送人了?”

    她只当是沈容拿去玩儿的,她疼爱这个唯一的胞妹,自己反正有两大盒子,给她几枚宝石、珍珠去玩也未偿不可,只不曾想到,竟因这事生出风波。

    沈容一脸无辜:“我告诉她们悄悄的,谁知道被沈宝的丫头发现了。”

    告诉沈宜、沈家薇几人,让她们悄悄儿的,结果还是被人发觉。

    “二姨娘把沈宝给打了。”

    一个是大房得宠的姨娘,一个是二房的嫡女,照理两人没有甚利害关系,可二姨娘为了护自己的女儿,硬是伸手把沈宝给打了几耳光,现下府里都传遍了。

    沈宛顿了片刻,似在陈述,又似在欢喜:“护送沈宾入京的下人来报,他们在陈留前往咸城的途中遇上了匪贱,沈宾被抓走了,让人拿二万两银子去赎,过了五月初十不去赎,就让家里去收敛。”

    沈容道:“二房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

    二万两银子对大房来说是拿得出来的,可二房绝凑不出这么一笔银钱。

    沈宛道:“今儿一早,老太太请我去佛堂了,想让我出钱。”

    现在的沈宛,再不愿被老太太拿捏,听了老太太哭着说了一遍,她冷冷地笑着拍掌:“老太太,沈宾是害死阿宽的凶手,我没落井下石便是好的,还让我拿银子。对了,前日我去母亲去报国寺烧香,我在寺里捐了六万两银票,让他们给我娘和阿宽点了五十斤的长明灯,一直点到六万两银子用掉三万两即可,剩下三万两是我捐给报国寺的。”

    老太太气得手臂打颤:“你……你这个孽女,宁可把钱捐给寺庙,也不愿救沈宾。”

    沈宛自然是故意的,她原是要对付沈宾,可不等赵硕派去的人寻到沈宾,沈宾就被绿林的人给绑了。

    她听到这消息,只觉畅快不已,不用她动手,自有老天来帮忙。

    “他是我的杀弟仇人,我为何要救?老太太,我捐给寺庙,是替我在意的人祈福,可不是乱花银钱,再说了,这银钱是我舅父给我的,是石家的钱,沈宾与你与石家没有半文钱的干系,凭甚要用石家的钱?”

    老太太没想沈宛变成这样。

    漠然!

    狠毒!

    见死不救!

    而她想如以前一样去强夺装钱的盒子,可沈宛旁边的沐风、沐雨是有武功的,又令她心下生怵,再则上回的事让沈俊臣很不快,老太太再不敢肆意下手。

    老太太没拿到钱不说,还被沈宛给气了一场。

    想到以前,只要她拿捏住沈容,就能逼沈宛就范。

    她灵机一动,“珊瑚,去仪方院把五姑娘唤来!”

    珊瑚去了一趟,见花厅门口站着沐风、小环,就知沈宛在里头,吓得不敢进去,这大姑娘看似温婉得体,近来几次与老太太说的话,能把老太太气个半死。

    珊瑚不敢回去复命,便躲在花丛中,只待沈宛离开,自己再进去禀报。

    沈宛坐了大半个时辰,陪沈容说了一阵话,拉沈容起来梳洗,看她用了晨食,“今儿不想去女先生那儿就不去了,一会儿到漱芳阁习字。”

    “长姐,我记住了。”

    沈宛笑着离去。

    沈容微眯着双眸,吃了两碗羹汤,刚搁下筷子,画菊来禀:“五姑娘,老太太跟前的珊瑚求见。”

    珊瑚福身行礼,“老太太请五姑娘去佛堂说话。”

    “现在么?”

    珊瑚笑道:“正是!”

    沈容一直在等,以前便是这样,老太太直接逼沈宛,沈宛不上道,她得不到银钱,就会从沈容这边下手,软硬兼施,寻沈容的错处,借处罚沈容来逼沈宛让步。

    沈容带上沐云、画兰进入佛堂。

    她突地打了个抖,直勾勾地抬眸,笑得冷森森的,“李二花,你这老虔婆,你好狠的心啊,竟下毒害我性命……”

    这是最直接、也最简单的法子。

    沈容来时就预备好了。

    老太太平白无故唤她,不会是叙祖孙之情,根本就是想讨赎沈宾的银子。

    她突地抬起手臂:“李二花,快纳命来!纳命来!”

    老太太看着面前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沈容,忆起盒子喷火,想到石台县家业一夕换人,心下一颤,“啊!有鬼!有鬼……”

    珊瑚与琥珀两人看到此处,再看老太太吓得浑身哆索,两人双腿一软,直往桌案下面爬。

    “李二花,快纳命来!是你下令毒死我的,想我石美玉替你沈家生儿育女,哪点对不住你!是因为我石美玉,你才过上了喝奴唤仆的荣华日子,就因我没同意给你打理嫁妆,你就要害我性命,阎罗殿里,生死簿上,我可是给你记上了一笔!纳命来!”

    沈宝听说老太太唤了沈容去佛堂,就想来瞧热闹,在她的记忆里,为了逼沈宛拿出银钱,以前李氏与老太太可是手段用尽,百试百灵。

    然,刚进佛堂,就看到沈容伸着双臂,一蹦一跳地走着,“沈容,你在干什么?”

    沈容立时脑袋一转,嘻嘻笑了起来,笑得阴森恐怖。

    沈宝打了个寒颤。

    小链道:“四姑娘,是鬼上身,是鬼啊!”

    “宝儿,娘待你这么好,你好狠的心,居然下毒要我的命。宝儿……我在下面好冷好孤单,我来带你去……”

    沈宝身子一晃,两眼一翻白,直接就昏过去了。

    小链摇了又摇,像风中的草人一般,扑通栽倒在地。

    小钏抱着脑袋,顾头不顾尾地与琥珀挤在一个案下。

    沈容蹦到老太太藏的地儿,“李二花,快纳命来!你这老虔婆,我原有七十有八的阳寿,因你陷害,早殒地府。我好孤单,我看着阿宽被人害死,李氏得到了报应,因她伤害无辜,日日都要饱受烈焰焚身之刑!阎罗每日令人将一万二千两银子化成滚烫的银子给她灌喝一遍……”

    老太太想到这种酷刑,在沈容那阴森可怕的声音里,只吓得胆颤心惊。

    沐云胆大,站在门口,看着沈容伸着双臂蹦跳,心下迷糊,这真是鬼上身?

    画兰则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低声道:“我听老人们说过,冤死的鬼魂不能吵,一旦吵醒,她就会以为是你害了她,只能频住呼吸当木头人。”她快速捂了自己的口鼻。

    沈容拿出一个吊坠在小钏跟前晃了又晃,低低地说了几句什么,突地起身走向珊瑚,同样晃了一阵,又说了句什么,如此又对琥珀做了。

    沈容怖人的声音在空中流荡着,来佛堂的多婆子,看到门口捂住口鼻的两个丫头,再看屋里蹦跳,面容煞白的沈容。

    “李二花,纳命来……纳了你的命,纳命……”尤其最后两字,说得阴森惨惨,听得人毛骨悚然。

    多婆子一声惨叫,扒腿就跑:“不好啦!有鬼!有鬼!五姑娘鬼上身了。”

    老太太不敢动,扒在地上,只片刻,大小便失禁,浑身颤抖如筛。

    “你让李氏母女装鬼吓我容儿,你们好狠的心,险些把我容儿吓成傻子……李二花,因我石家多行善事,我现修成冥仙,得留阳世陪伴幼女,我好无聊!我要教训你!让你今世不得安宁!哈哈……冥仙,似鬼非鬼,似仙非仙,如阎罗、如勾魂使、如判官皆为冥仙,便是道士和尚也耐何我不得,只能求我自行离开,可我不会离开,我求了阎罗来阳世陪我容儿三载。哈哈……我乃冥仙,能遣小鬼,你再欺我女,我放出李氏来为祸沈家。下次扰我清修,惊我出来护女,我便要你生不如死!”

    最后四字,说得咬牙切齿,仇恨满腹。

    老太太吓得牙齿碰撞,大气都不敢出。

    沈容身子一晃,扑通倒地。

    沐云、画兰惊呼一声:“走了!走了!”

    沐云掐了一下沈容的人中,“五姑娘,五姑娘!”

    沈容睁开双眸,“我怎么了?我……我刚才好像睡着了。”

    装神弄鬼,老太太和李氏、沈宝玩过,这一回也轮到她了。

    老太太颤微微地书案下出来。

    珊瑚、琥珀二人钻出书案,搀住老太太。

    老太太颤着音儿,“让她走,快让她走!再不许她进来!”

    石氏还陪着她的女儿,难道是她们谋划之事,石氏已经知晓了,所以这才出来吓人。

    沈容面露不解,“祖母……”

    “走!以后都别到我佛堂来。”

    沈容被沐云、画兰扶走了,心里暗道:老太太怕鬼,这一招比辩解都管用,不管什么办法,好用就是好办法。

    珊瑚道:“老太太,要不请道士来收鬼……”

    琥珀争辩道:“没听她说,她已修成冥仙,是半鬼半仙,就是道士和尚都耐何不得,先头二太太的鬼魂也听她调遣!”

    小钿回过神,一屁股软坐在地上,浑身乏力。

    老太太一眼望见地上的沈宝:“宝儿!”

    几人又掐人中,又救人,便见多婆子领着潘氏,又有沈宛便到了。

    沈宛道:“五姑娘呢?”

    珊瑚道:“五姑娘回仪方院了。”

    潘氏气恼地看着我婆子,空气里掠过一阵尿臭味,定睛细瞧时,却见老太太裙子上湿漉漉地的一大片。

    多婆子结结巴巴地道:“五姑娘鬼上身了,说她是先头太太!”

    这边,沈宝终于醒了过来。

    小钏忙道:“不是,她说是二太太,还说……是……是四姑娘害死她,要带四姑娘走。”她打了个颤,突地起身,伸手双手,“宝儿,我不该死呀!你好狠,我是你亲娘,你却要我死,宝儿……我好冷好孤单……”

    一见小钿变成这样,沈宝头一歪又昏过去了。

    沈容见沈宛进了佛堂,也跟进来,一进来就小小钏扮出狰狞吓人的模样,嘴里喊了声:“小钿鬼上身了,是二太太!二太太……”

    珊瑚双手一伸,猛地掐住了老太太的脖子,“死虔婆,敢毒害我,我石美玉哪里对不住,快纳命来!”

    看着眼前的凌乱,潘氏心下纷乱。

    沈容大叫:“母亲,怎么办?怎么办?”

    珊瑚突地放开老太太,冲潘氏奔了过来,“是你害死我的,是你!”

    潘氏一声尖叫,双腿一软,软趴在地,面容煞白无血。

    琥珀站起身,“我是沈宽,河水好冷啊……”

    老太太来不及尖叫,因惊吓过度,昏死过去。

    沈容瞧着这好戏,“她们在做什么,一个比一个有趣?全都倒地上了。”

    潘氏沉吟道:“鬼!有鬼……”她跳起身来,大叫着冲出佛堂,跑得踉踉跄跄,多婆子与丫头紧随其后。

    琥珀、珊瑚、小钏说完话也都倒地上了。

    多婆子壮着胆子,将老太太给掐醒,老太太一见沈容在旁边:“快让她走!我再也不要看到她。”

    沈容的笑意微敛:“老太太,我又怎了?”

    “是石氏,她修成冥仙,就跟在五姑娘身边,快让她走!她会调遣小鬼,快让她走……”

    沈宛拉了沈容,立时往外头走去。

    沈宛低低地道:“我……”

    沈容附到她耳边,“我刚才使计了,先是我扮,再让她们扮,这一回他们不信都不成。”顿了一下,她得意地提高嗓门道:“有娘陪着我,老太太和大太太都怕。”

    沈宛心下一沉,“她们是你买通的?”

    沈容嘻嘻一笑:这哪是买通?而是她使的催眠术,只要听到相应的话和声音,她们就会进入催眠状态,配合她一起上演“鬼上身”的伎俩。

    想她沈容对付的法子比比皆是,又不愿与老太太玩什么“宅心计”,索性来了一招最干净俐落,也最能唬人的法子。老太太不是敬畏鬼神么,她就对症下药吓上一吓。

    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府里都晓得佛堂闹鬼之事,过逝的大房大太太、二太太、甚至于沈宽都附到活人身上了。

    *

    沈俊臣回府时,老太太病了,潘氏病了,沈宝也病了,许是吓狠了,三个人症状一样,浑身乏力,提不起劲,就连珊瑚、琥珀、小钏、小链也都病倒。

    提到闹鬼之事,几个个心生畏惧,生怕又有鬼。

    老太太原就因为盒子喷火之事,一直说有鬼,不肯去慈安院住,现下连佛堂也闹鬼了,病倒在床,不许下人在佛堂提及此事。

    “闹鬼?”沈俊臣面露质疑。

    这世间哪有什么鬼?

    但鬼神之说,连当今太后、皇后甚至于皇帝都是信的,也由不得沈俊臣不信。

    多婆子很肯定的道:“早前是五姑娘,之后珊瑚、琥珀、小钏三个也被鬼上身了,太可怕!是先头太太回来了,自称她修成了冥仙,非鬼似鬼,非仙似仙,便是和尚道士也耐她不得,她还能调遣小鬼,早前原不信的,可后来二太太的魂附身,再是二爷也附上来了,好吓人的……”

    沈俊臣不信,“怎会呢?石氏都死四年了。”

    多婆子指着两个丫头,“她们也瞧见了。”

    两丫头连连点头:“先头太太说,她是被老太太下毒害死的,还说二太太在阴间好苦,阎罗每日令人将一万二千两银子熬成银水,灌她喝一遍……”

    潘氏听到这话,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能贪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是死了也要受这份罪的,二太太便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家业,死后都要被一万二千两银子化水灌一遍。

    还听府里的下人绘声绘色地讲,说二太太如何痛苦,每日喝一遍,日日喊着“不喝了,不贪了”,阎罗喝问:“你活着时巴不得多些银子,既然你如此爱银子,就将一万二千两熬化成水喂你服下……”每日这熬成银水的银子灌得二太太痛苦不堪,乃至魂魄都一道化成云烟,待得好不容易养回神来,次日又要被灌一遍银水。

    多婆子又道:“听说在冥间,不仅是二太太这样的,那些贪官死后,每日也要饮银水,生前贪了多少,死后日日就要喝下多少,偏那银子每日喝,每日不消,待到次日还是那么多,还得喝下去。

    贪官们说‘再不贪了!喝不下了!’

    阎罗就说‘你生前之时,贪下一百万两银子还不够,更想贪二百万两、三百万两……这些都是你生前贪下的银钱,且都喝了吧!’”

    潘氏听到多婆子与沈俊臣说着这些,直听得沈俊臣心下发瘆,喝道:“你这些话,从哪里听来的?”

    李婶子今儿也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道:“大姑娘听说先前太太的魂魄一直陪着五姑娘,今儿从祠堂请了先前太太的灵牌去仪方院供奉香火。

    家里的下人婆子丫头都去上香了,是听五姑娘给大姑娘讲的。

    五姑娘还说,先前太太托梦带她游地府,都是她亲眼所见。先头太太因石家先祖多有积善,一生未做恶事,得已修成冥仙,她在冥府忘情司任职。”

    “忘情司?”这是什么地方?沈俊臣既好奇,又纳闷。

    李婶子便道:“忘情司是专负责转世忘情汤的,手底下有数个孟婆,每日有一两个孟婆当值,忘情汤又叫孟婆汤,我们家先头太太有善缘,又是冤死,说是先祖中有个道士很厉害,飞升成仙,得他点化,将先头太太渡化成冥仙,我们家先头太太就在忘情司当差。她不放心五姑娘,就与阎罗求情,说要在阳间守护三年,三年后才会离开……”

    沈俊臣依旧有些不信,“今日你们都瞧见了?”

    多婆子忙道:“老奴瞧见了,真真的,先头太太能召各路小鬼,二太太、二爷就是她召出来的,后来附到了珊瑚、琥珀和小钏的身上,好……好生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