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贵女训练

浣水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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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阁楼,沈容方才从怀里取了地契出来,“张高庄的地契记在你名下,三合镇的地契我想寄到吴大叔名下。昨儿石妈妈问起,我还哄骗她,说你已给吴大叔、石大伯两家脱了奴籍,只私下让吴大叔、石大伯写了卖身契约,官府那边尚未存档……”

    沈宛拊掌一拍,恍然明白过来:“我怎没想到这个主意,先让他们私下新写卖身契,再从官府销了奴籍,这样就可以把部分家业记在吴大叔、石大伯名下,可地契、房契捏在我手里,实际上还是我的,但这样又不会被长辈知道,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沐风看似在沏茶,却注意聆听着沈宛姐妹说话,那主意明明是沈容想出来的,可沈宛说得就像是她的主意一般。

    其实,这五姑娘行事要比大姑娘行事得体、沉稳,五姑娘也比大姑娘的心眼多,大姑娘看似才华横溢,沐风觉得,大姑娘远不如五姑娘的。

    “必须保守秘密,一旦传扬出去就会惹来麻烦。他们两家新的卖身契,更不能被外人所得,否则一切空谈。”

    沈宛面带疑色:“你不相信我?”

    沈容反问:“我说相信,那也是骗你。你以前在家乡,被老太太明着逼了多少回,怎么有一有二都是如此,怎不防患于未然?”

    沈容到底是怪她大意了!

    毕竟,沈容辛苦赚来的银钱可是交给她的。

    而她有几千两银子,现在手里拿着的可几乎都是沈容的钱。

    沈宛迟疑片刻,从怀里掏出荷包,“你给了我六万两银票,要不……你拿一些自己置办成田庄、店铺?”

    “好啊!搀”

    她竟然说好啊!

    沈宛有些失神,她只是试探沈容,被比自己年幼的妹妹看轻,这让她心里很不好受,既然说出了口,便不能收回来。

    “那……你拿一半如何?三万两!”

    “好啊!”沈容又说了两个字,顿了片刻,“你舍不得?”

    “这原就是你的。”

    沈容苦笑,“舍不得就舍不得,竟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沈宛气恼,取出三万两银票出来,一把塞到沈容手里,“谁说我舍不得?”

    沈容打趣道:“还当真了,我逗你玩呢。”又将银票塞到了沈宛手里,“我说几句话你就承不住,往后可如何了得。”

    沈宛转怒为笑。

    沐风瞧在眼里,心里暗道:五姑娘在人前故意装出一副很财迷的样子,大姑娘在人后是真正的财迷。五姑娘要分一半走,她立时就面露不悦,又面有不舍,任是谁都能看出来。大姑娘并非如外头传的那般德才兼备,才华许有一些,这德行么未必就比五姑娘好,相比之下,五姑娘倒是一个真性情的人,敢作敢为。

    沈宛将银票收好,“我在京城置一处三进院子,田庄也着实太贵了,一万多两银子,在老家能多置一倍多呢,这里实在太少了。我再置几家店铺,杂货铺、脂粉铺、豆腐铺,这些看似小铺子,但我却是有经验的,就算早前赚得少些,也不至亏损,待时间一长,定能赚钱。”

    沈容故作不懂,“姐姐对开铺子有经验,你拿主意就好。”

    沈宛又道:“要不我再置处田庄,不用太大的,就一二百亩,交给你试着打点着,再弄两个铺子给你试手,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娘亲就交给我田庄、店铺打理了。”

    “我都听姐姐的。”

    沈容垂眸。

    上帝对人是公平的,关闭了一扇窗,就会开启另一扇窗。这话用在沈宛身上也是如此,沈宛才华横溢,可在处理这些事上,还是略欠了些火候。

    这原不怪沈宛,沈容是三世为人了,又岂是沈宛比得了的。

    沈宛意气风发地勾勒着未来,有了银钱,她就想做得更好,为她们姐妹搏一个更好的明天。

    *

    沈容在阁楼里练了一上午的字,在漱芳阁用了午饭,方才回到了仪方院。

    她刚出院子,便见沈俊来行色匆匆地露过漱芳阁。

    “拜见二叔,给二叔问好!”

    沈俊来听到声音,这才回头,笑道:“容姐儿,我记得你比宝姐儿小不了多少,今年得十二了吧?”

    “二叔忘了,我是五月下浣的生辰,四姐姐比我虚长两个年头,大姐姐比我又长五个年头呢。”

    “这么说,你今年五月实岁才十岁?”

    沈容点头。

    沈俊来轻叹一声,“容姐儿比宝姐儿小了整整两岁,我还以为只小一岁呢。”

    沈容道:“长姐长我五岁,二哥长我三岁,我记得二哥与三哥同岁,二哥是三月初五的生辰,三哥是四月二十八的生辰。四姐姐是次年八月的生辰,认真说起来,四姐姐大我一岁又九个月。”

    她有一种预感,沈俊臣定是与沈俊来提崔大少爷的事了,沈俊来不敢打沈宛的主意,便打到了沈容身上,这会子听沈容说比沈宝小了近两岁,立时觉得沈宝实在太小了。

    沈俊来沉默了良久,长舒一口气,问道:“去漱芳阁练字了?”

    沈容含笑不语,“二叔,三哥护灵柩回老家了?”

    “嗯。”沈俊来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往慈安院方向移去。

    沈容低声对身后的小环道:“告诉沐风,让她派人去慈安院打听一番,看老太太那边都有什么动静。”

    午后,沈容回榻上小睡,正睡得香甜,被石妈妈摇醒。

    “五姑娘,女先生入府了,大太太在西府选了处院子作女私塾,让多婆子过来传话,明儿一早姑娘每日上午下学后去慈安院、福瑞院请安,晨昏定省改作请午安。”

    沈容睡得迷迷糊糊:“这就进府了?”

    “是呢,可不就入府了。”

    她真的好困,昨儿可没睡好呢。

    沈容正要倒头再睡,石妈妈兴奋地拉着她道:“未时二刻,宫里来人传话,太后娘娘听说大姑娘在咸城灯会连夺四魁的事,要大姑娘明早入宫拜见。”

    沈宛得了太后娘娘的青睐,身价倍增,一跃跻身于京城贵女圈。前世时,沈宛就与永乐公主交好,走得极近,也因为这儿,沈宛最后嫁入皇家。

    沈容刚躺下,石妈妈又拉着她道:“五姑娘,府里刚接了入宫懿旨,大太太带了绣娘进漱芳阁,说要连夜给大姑娘做一身得体的衣裙,万不能叫她失了规矩。大太太说,沐风长得着实太丑,沐雨还算清秀,明儿要多婆子、小环、沐雨三个陪大姑娘入宫,奴婢不放心漱芳阁,明早就让沐风过来侍候你。”

    石妈妈不放心,上回她在,还不是眼瞧着被强夺了锦盒。沈宛吃了一回亏,这回该是学机敏了,就算老太太发现那锦盒里有诈,也不敢再打沈宛的主意。

    嫌沐风长得不好,她可是见沐风扮男儿的样子,那模样倒是极清秀,沐风哪里丑了?不就是肤色略黑了些,五官也端正清秀,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瞧人的。

    沈容恼道:“我困乏得紧,且让我睡个好觉,有什么事待我醒了再说。谁再扰我,小心我生气!”一扯被子,蒙头又睡了。

    石妈妈轻叹一声:“到底是个孩子,竟不知此事对大姑娘有多重要,宣大姑娘入宫一见的可是当今太后娘娘,这是多大的荣耀。”

    次日一早,当沈宛随着父亲沈俊臣一道入宫时,沈容已被石妈妈拉起来梳洗,早早用了晨食,在沐风陪同下进了女私塾。

    女私塾设在西府,即在沈俊来所住院子的后头,介于沈宛与沈宝院子的后侧方向,正房三间,左右各有三间厢房,左边设成了女学堂,右边则是女红室,正房是女先生的内室,会见外客的花厅等。

    女先生是个二十七八岁的秀丽女子,唤作叶初锦,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原出身书香门第,家道中落。未婚夫嫌贫爱富,另娶贵族小姐,将她退弃。她一恼之下便发了狠,迈出宅院与人做女先生赚点钱贴补家用,一心拉扯后头的几个弟弟妹妹。

    听闻,比她小两岁的二弟已经是举人老爷了,且已娶妻生子,曾劝她不要再抛头露面做女先生,可她反问道:“你现在是好过了,可三弟、四妹、五妹又当如何?”

    二弟回答不上,他也想管后面的弟弟妹妹,可男孩要娶妻,得有聘礼;女子要出阁,更得有嫁妆。

    最后,叶初锦做主,给二弟分了家,自己与三弟、四妹、五妹过活,再后来三弟也娶妻生子,她又忙着给四妹、五妹挣嫁妆,现在叶初锦的几个弟弟妹妹早都成家立业了,竟是将她自儿个给耽搁了,至今也是独身一人。

    听说她这三弟虽无功名,家里有薄田维持生计,待她却是极好的。但她就想给她三弟再挣些田庄家业,这才又出来给富贵人家做女先生。

    沈容到时,沈宝已经先一步到了,正恭敬地站在花厅里给女先生奉茶。

    “沈容拜见女先生,给女先生问安!”

    前世,沈家也请了女先生,也是这叶初锦,却是着实教沈宜、沈宝二人的,对沈容、八姑娘、十姑娘三人也只是随带指点一二。虽然叶初锦经历坎坷,到底是进出富贵人家久了,是个攀高踩低的,平日里,沈容若有不懂处请教,她爱理不理,而对沈宜、沈宝二人,则是时不时地指点,还会问:“九姑娘可明白了?”“四姑娘,这针法不对。”

    沈容给叶初锦奉了茶水。

    女塾院外,传来一阵笑语声,沈宜与八姑娘、十姑娘携着丫头到了。

    沈宝面露疑色:“九妹妹,你们都到了,大姐姐呢?”

    沈宜得意地抬头:“今儿天还未亮,大姐姐就跟爹爹入宫了。”末了,她取笑道:“四姐姐被禁足漱玉阁也难怪你不知道府里的事?昨儿下午,宫里来人传话,说太后娘娘要见大姐姐,令大姐姐今早入宫拜见。”

    太后见沈家大姑娘,这是何等的荣耀。

    沈宝面露羡色,她可没得沈宛的才华,“八妹妹、九妹妹、十妹妹,给女先生敬茶!”

    沈宜面露恼色:你还在受罚中,居然指使我们来,更可气的是,竟把八妹妹放在前头。

    沈容低声道:“九妹妹,你自来比我聪慧有主见,在私塾里,我都听你的。”

    连沈容值得她沈宜的,沈宝凭什么指使她?

    第86章贵女训练

    沈宜这般一想,不假颜色地道:“四姐姐,各人自扫门前雪,不屑你说,我也是要与女先生敬茶的。”她抬手接过女塾院服侍丫头的茶水,毕恭毕敬地捧递给女先生:“请先生用茶!”

    叶初锦接过茶水,象征性地轻呷一口。

    八姑娘、十姑娘排队相继敬茶。

    叶初锦将五个姑娘都审视了一番,笑道:“今儿第一堂课——女子的举止仪态。什么时候学得仪态端方,什么时候开始学别的。沈四姑娘,你为长,你来演示一番平日的言行举止。”

    沈宝愣了一下,像平常一样,从这头走到那头,再走到原来站立的位置。

    叶初锦笑了一下,仪态端方,优雅得体地走了一截,蓦地回头,竟是道不出的姣好诱人,那步履、那挥手,那抬眸,都有一种难言的风\情与韵味,直瞧得几人呆怔。

    沈容在心里暗道:瞧着是极好的,怎的感觉叶初锦那笑带着三分风\尘气息?

    不应该呀!

    沈宜瞧了一遍,笑道:“叶先生的仪态真美,能不能再示范一遍?”

    叶初锦再示范一遍,依旧轻盈迈步,依旧妩媚回眸……这风\尘气息竟比上次又重了一分。

    给富贵人家的姑娘当女先生,短的半年,长则两三年,一旦姑娘们学会了,女先生就会离开。可这个女先生,不仅帮两个弟弟成家立业,还给两个妹妹挣了嫁妆,就凭这,不得不令沈容怀疑,她从沈宛、石妈妈那儿打听到的消息,貌似叶初锦二弟的家业还不薄,得有上百亩的良田,这在京城可是一万多两银子。而她的三弟只得二三十亩上等良田,这也是好几千两,一个早前家里只得十几亩祖田维持生计,只得一处二进小院可供栖身,因她给人当女先生竟挣来一笔家业来。

    可疑!

    女先生一个月多的会付二十两银子,这少的,一个月五六两也是有的,照这个计算,年仅二十八岁的叶初锦挣不了这么大一笔家业。

    嫁妆?

    谁说是她弟妹的嫁妆?

    叶初锦的两个弟妹都是寻常贫寒秀才家的女儿,哪里就有什么嫁妆,有几十两银子的嫁妆就算是好的。

    叶初锦走罢,“四姑娘,你来走一遍。”

    沈宝咬了咬唇,学着叶初锦的样儿,一边走一边扭屁股,直惹得沈宜忍俊不住,笑出声来,气得沈宝连连瞪眼。

    叶初锦正容道:“四姑娘的腰肢扭得太厉害,再试一遍!”

    沈宝又走了一遍,这回算是好了许多。

    “五姑娘,该你了!”

    沈容佬不会像她们那样扭屁股,这种扭的,都是风\尘女子,不是她瞧不起,着实这样一扭实在太让人误会了。她走得雄赳赳气昂昂,一副立马就要打过鸭绿江的模样。

    沈宜只觉有趣,“五姐姐,你真是太逗了!”忍不住捧腹大笑。

    沈宝亦笑得前俯后仰。

    她的姿态不雅,她们笑的样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容翻了个白眼,“你们走得好,先前四姐姐还扭屁股,真是难看死了。”

    正经人家的姑娘走路,哪有把屁股扭得那么圆的?这不是惹人犯罪么?

    沈宝分辩道:“你懂什么,那是举止端方,你自己走得像男人,还说我走得不好。”

    她沈容走路像男人?她可是最有魅力的女人,当然,对方必须得是男人。

    叶初锦道:“五姑娘,你再走一遍,走得慢些。”

    “是。”沈容又重走一遍,不就是跨小步么,她没走过莲花碎步,可瞧沈宛走过,她宁可学沈宛的仪态也不会跟这叶初锦学。

    凭着前世的记忆,在她嫁给长顺候董绍安后,听说叶初锦在京城一个姓彭的官宦人家给姑娘当女先生,居然与彭老爷搞到一起,还被两个姑娘给撞了个正着,无奈之下,便说要做那老爷的侍妾,不想,彭老爷却骂道:“你跟过多少个男人,还妄想做我侍妾,若是二八少女许是成的,可你都半老徐娘了。”

    原来,彭老爷敢染指叶初锦,是听他一个同窗说,叶初锦在同窗家当女先生时,就与那同窗好了些日子,同窗尝到了甜头便四处炫耀。

    彭老爷一时心动,想了法子请叶初锦入府当女先生,其目的就是为了欺\辱叶初锦。

    叶初锦次日便离开了彭府,落发为尼,淡出京城权贵的视野。

    但后来,在前世的沈容被婆家、娘家联手送入无欲庵时,叶初锦曾至无欲庵看过沈容两次,还宽慰沈容不要放弃希望,又说世道如此,鼓励沈容活下去。

    沈容一生认识的人不少,在她迈入无欲庵时,除了大姨娘、沈家薇来瞧过她两回,便是叶初锦,就为叶初锦是她进入无欲庵,仅有探过她的情分上,沈容不希望今生的叶初锦落到前世那样的结局。

    叶初锦有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便是女容仪态也是极好的,只可惜被俗世所误。

    此刻,叶初锦提醒道:“五姑娘,步子迈得小些,脚步下得轻些,对!对,就这样走。”

    沈容这一次走得极慢,又因她思忖叶初锦的事,便显得有些我见犹怜,行得一程,原是取笑的沈宝却怎么也笑不出声来。

    不可否认,沈宛、沈容姐妹俩是沈家女儿里长得最好的,而沈宝站在沈容身侧,就如同春天的满山黄(一种小山花)开在了芙蓉身侧——不可同日而语。

    叶初锦又道:“八姑娘、十姑娘,你们走一遍!”

    八姑娘倒吸一口寒气,学着沈容的样儿,不紧不慢地迈着小碎步。

    十姑娘到底年纪小,人小腿短,再迈小步子,怎么看都像个小孩子,她走到一半,八姑娘已经走完了,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十姑娘身上,十姑娘一紧张,“啊哟”一声摔倒在地上,她扁了扁嘴想哭,却被服侍的奶娘给拉了起来。

    叶初锦女塾院的服侍丫头移了个绣杌,往草坪上一放,坐了下来,朗声道:“四姑娘、五姑娘站南边,八姑娘、九姑娘、十姑娘站北边,站成一排,莫乱了。”

    叶初锦起身,招呼几个姑娘站好,这才道:“开走!”

    沈宜不满地道:“为什么让我和八姐姐、十妹妹站一起,我要与四姑娘她们站在一起。”

    这两个都是庶女,她是嫡女,自要与嫡女站在一块。

    沈容想笑,都什么时候了,沈宜还在想着站队的事儿。

    叶初锦手里摇着柳枝,“我受聘于沈家,入府前就与沈大太太说好,若是姑娘们不听教诲,我自是可以打罚的。今儿晌午前,谁走不好,就甭想歇息,一直走好了为止。继续走!转身,再走!”

    “四姑娘、五姑娘,转身时眼睛不能乱瞄,得大方得体,平视前方,再来一遍,几位姑娘站好,听我口令。”

    “转身!”

    叶初锦看着凌乱不齐的仪态,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堪入目。

    “几人站成一排,听我口令,抬左腿,再往上抬,换右腿,往上抬……”

    这日子,对沈容来说与穿越前的军训有得一拼。

    从早上练走姿、转身便整整练了一个上午,沈容、沈宝、八姑娘因稍大些,很快就过关了,最可怜的便是十姑娘,不过五六岁的模样,硬是被拉来练仪态,真真是苦不堪言,还不敢发作,因为沈宜与她一样,被女先生挑剔了半天,女先生甚至一遍又遍地演示。

    直到晌午,才勉强才过关,允了几位姑娘回去用午饭。

    下午未时一刻,又被女先生唤去温习走姿,再新练会姿,练喝茶,练奉茶……

    转眼间,便是二月初二龙抬头。

    这日,府里教授六爷、七爷的私塾先生入府了,姑娘们的课业重新进行了调整。每日上午,四姑娘、五姑娘跟女先生学习仪态;每日下午,八、九、十三位姑娘跟女先生学习仪态。每日上午,年幼的三位姑娘跟私塾先生读书习字;每日下午四、五姑娘跟私塾先生读书习字。

    府里这么安排,是为了不让女先生闲下来,也是为了让女先生能更好地教授几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