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吃我,凭你?嗯?

方外懒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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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哇’的喷出,掌风半途落下,楼子裳大急,一声‘恩人’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他疾步走到男人身边,急不可耐,“你怎么了?你……”

    看男人眼神利剑一般袭来,他心中一急,但又看男人这般防备,焦声道,“我,我不会害你的,你是怎么了?练功走火入魔了不成?我怎么才能救你,哎呀,你身边没别的人吗?怎么办啊?”

    权枭被他一大堆话聒噪的脑袋更晕,嘴角一抽,他还没见过这样的人?他受伤了,对方却急的快要哭出来了,无奈轻喝一声,“闭嘴!吵什么吵?!”

    楼子裳一呆,脸尴尬微红,也是,恩人尚不认识他,自己却这般关心,恩人都受伤了……自己还这般吵闹,但,但权枭救过他,他一辈子铭记于心,莫不敢忘。

    他轻咳一声扶住权枭肩膀,男人脊背宽厚,挑眉看他一眼,唇角还带着血丝,衬着煞白的脸色……眼角似自带风流,有些……勾人……

    楼子裳蓦地脸就一红,恩,恩人怎的这般好看,他,他不是没见过好看之人……只是,那些人当真是比不上恩人之万一,看着一花瓣缓缓落到权枭鼻梁之上,他整个人都是一呆,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恩人……莫不是桃妖所化?不然怎万千桃花不及其一。

    花瓣飘落,似想在唇间流连,只是那薄唇紧抿未给一丝机会,最终只能孤零掉落,楼子裳视线紧跟,丝毫不知,自己比那桃花还要艳三分。

    只是此般美色却无人欣赏,权枭胸腔之间风起浪涌,似有东西要破洞而出,他运功压制,内力运转,却惨遭反弹,猛地又是一口鲜血,点点于落花之上。

    楼子裳顿时慌了,又觉得刚刚那气流着实熟悉,扶住权枭身子紧声道,“三,三殿下,您怎么样?不若我先带您出去。”

    权枭眉眼一厉,攥紧他的手腕,力道之大,楼子裳觉得自己手骨似要粉碎,他一向在乎自己双手,此时却什么也顾不上,一双眼盛满关心与担忧,任权枭杀气将他笼罩,他不怕的,他前生亏得权枭保住身子干净,此恩比性命之恩还要重三分,而且……他莫名的觉得,恩人不会拿他怎么样。

    楼子裳微微一笑,柔如春风,“三殿下,我定不会害你的。”

    权枭睨他一眼,忽的嗤笑,“就算我如今这般模样,你能拿我怎样?”

    楼子裳有些不好意思随即笑道,“是这个理,我也不会吃了您,只是您伤的这般重,现在要怎么办?”

    权枭闻言瞥他一眼,忽的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吃我,凭你?嗯?”

    楼子裳与世家子弟打交道十余年,怎会不知道他此时意思,面红耳赤,脸冒热气,“三,三殿下莫,莫要这般玩笑,身子都这般了,怎,怎还没个轻重。”

    最后满满都是担忧无奈。

    权枭此人邪佞不羁,逗人逗惯了,见过这般脸红的,却没见过如此一本正经脸红的,而且配上楼子裳那小表情,说不出的味道。

    只是此时他也没时间想别的心思,胸中翻腾的厉害,又是一股气流汹涌而来,权枭一把将人推开,“躲开,伤到你我可不负责。”

    楼子裳还没动却被他狠狠瞪了一眼,只能待在原地,权枭看他老实,周身气流游转,眉头紧蹙,只是体内筋脉被堵,迟迟未开,强行只会血气上涌,无奈只能缓缓而来,但丝毫没有作用,口间满是腥味。

    楼子裳站立一旁,双眼紧盯着他,就怕有丝毫闪失,想去找人又怕权枭一人在这里出事,一时恨不得有□□之术,感觉到那气流,他猛地脑中一动,是了,这和他练的‘玄墨祭天’那感觉简直一模一样,他再熟悉不过,只是恩人明显要比他厉害多了。

    他正思索间,权枭眼睛蓦然睁开,哑声道,“过来。”

    楼子裳什么也顾不上,跑过去蹲在他面前,“三殿下,您,您怎么了?”

    “刚刚,是你在运气?”权枭皱眉,捉住他的手腕。

    原来刚刚楼子裳在感觉到相同时,那气流太过强大,也许是对权枭太过毫无防备,竟是不自觉的跟着他运气。

    楼子裳找明原由更加紧张,练功运气之时最忌讳别人打扰,“三,三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抱歉,您,您没事吧?”

    权枭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忽的一笑,如百花绽放,鲜艳夺目……至少夺了楼子裳的目,“这么紧张作甚,没事,来做我腿上。”

    “什?什么?”楼子裳结结巴巴。

    “做我腿上,双腿盘于吾腰间。”

    楼子裳整个人都快烧着了,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露骨之语,而且这个人是权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权枭看他那样子,刚刚舒坦了些不禁捏住他的下巴调侃道,“喂!想什么呢,我这是让你帮我运功呢。”

    楼子裳回神,打掉他的手,“不会好好说话么。”

    脸上红意久久不退。

    权枭一乐,“你自己想歪还怪我不成?”

    “哪有想歪?!”楼子裳猛地声音提高,他一向君子,从未如此失态过,虽权枭是他恩人,但也没这般逗人耍的,猛地向前压在他腿上,腿盘住他的腰,淡淡檀香盈入鼻端,还有些许说不出来的味道,煞是好闻,楼子裳一时又呆了去,只觉得——

    恩人身上,这味道可真让人喜欢。

    权枭本就坐了将近一天,双腿有些麻,被他毫无预兆的一压,整个人‘嘶’一声,搂住他的腰轻轻一掐,“小东西,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迫不及待?”

    忽然放大的脸凑在眼前,楼子裳从未与人如此近过,而且……那皮肤可真好,又白又细,那鼻子可真挺,云峰不过如此吧……只是权枭那话让他瞬间回神,将人脸推远些,“这还不是你说的。”

    心却咚咚咚跳的厉害。

    权枭挑唇一笑,低声道,“这么听话啊,听好了,跟着我运功,什么都不要想记住了吗?”

    楼子裳连连点头,吁口气,权枭莫名的看他一眼,怀疑一闪而逝,最终什么也没说。

    青天白日的与人这般纠缠,楼子裳甚是不好意思,思及两人此时模样,睫毛颤颤,权枭手抚上他背心,“净心沉气。”

    楼子裳暗骂自己一声,恩人伤那么重,自己实在不该胡思乱想,轻轻‘嗯’了一声。

    权枭忽然看他一眼,一动,楼子裳只觉四周似在游走,睁眼一看,桃木大动,将他们死死围在中间方才停下,权枭在他耳边低声道,“放心,不会让别人看到。”

    楼子裳脸一红,轻轻应了一声,心跳如擂鼓,好久才停下来。

    权枭眉一挑,他虽不拘小节,但怀里这人只怕是受不了,这样也免得他半岔分心,到时候运功之中岂不是更麻烦。

    楼子裳只感觉有一股热流涌入体内,而他体内的气流也不自禁的想要与其回合,男声低沉如募股,“放松,没事。”

    楼子裳不自觉点头,释放出内力,两相交|合,两人都舒服的喟叹一声,权枭从未如此舒服过,他功力卡在第九层多年,没想到今日竟是……

    他抛却心中杂念,在楼子裳耳边道,“按照你平时练功即可。”

    楼子裳轻应一声,只觉得此时练起来事半功倍,而且……他将内力顺着指尖涌入权枭体内,仿佛可以见到他堵塞筋脉,满是淤血,不禁微微皱眉。

    权枭引导着他,两人同时运转心法,两人似是被墨黑包围,外围又有一圈厚厚花瓣将其围绕,墨发交织,衣袂相连,十指相缠。

    一个个淤血划开,两人离得愈发相近,直到再无间隙。

    一时间两人四肢交缠,双眸紧闭,而楼子裳周身缓缓又又墨画将两人齐齐包围,太阳落了又升,月亮消而再现,时间流转,黑夜将息,黎明将至,楼子裳和权枭皆眉头紧蹙,手指交缠愈发用力,最后一块淤血于胸腔之上,两人奋力一搏,周身气流越转越快,越来越快,急不见影,猛地一声炸裂于两人体内,齐齐勾起唇角,花瓣四散而开,墨色缓缓褪去,林中两人皆上身□□。

    楼子裳缓缓睁眼,眸中遮不住的欣喜,“……我们成功了,你没事了……”

    权枭亦低声一笑,声音微哑,“谢谢。”

    不管这人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真是巧合?也不管他为什么会有跟自己如此相像的功夫,但此人究竟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得他相助,突破瓶颈,功力大有提升,他权枭不是知恩不报之人。

    “兄台救命之恩,权枭没齿难忘。”权枭还搂着楼子裳的腰,腰间肌肤感觉甚是美妙,他不自觉的摩挲。

    楼子裳摇摇头,“你没事就好。”

    权枭救他一次,他救了权枭一次,虽说不能说恩恩相抵,但他心里也好过许多,没了之前的负担。

    权枭看他这样,不由挑起他的下巴,“怎的对我这般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