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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刚、邵玉两兄妹惊恐万分地哭丧着脸挨挤在一起，因为他们不只是身后多了一人，各人项上还多了件冰凉的东西！
男——搭弯刀；
女——配匕首撄。
珠纱遮面的姑娘朱唇一启，飞话质问武赢天：“你究竟是何人？偿”
发问的不速之客得到的回答是：“嗬，这么凶蛮，我还没问你呢！擅闯民宅不说……还反客为主地倒打一耙！”
妖精气场蓬勃地针锋相对反问道，“你又是谁？”
“少废话！”
对方杀气腾腾道：“说……为什么假扮我的身份来陷害台帮？”
妖精悲哀地心想：“冒充他人之举果然不妥，没多长时间就惹了事！不用说，此女子一定就是令炁星帮惧怕的薛燕。她果真好生凶狠！我恐怕得含上戒指才能应付。”
思毕，武赢天立即转身去院子。
她一边脱戒指一边丢话道：“别碰他们，出来说话！”
一通捂嘴的假咳嗽后“魔域天龙”已然云出……
院子里没灯，只是客厅的光线将其照得半亮。
两个年轻的绝色女子对立相站，距离不近，但感觉气场很紧。两人是什么表情别人看不清楚，灯光只亮到脚边。
邵刚忧心冲冲地站在门边相望，而邵玉吓惨了，倦缩在沙发上动都不敢动。
因为……
珠纱蒙面女收刀时撂下一句话：“谁胆敢报警就抹谁脖子！”
两个顶尖高手就这样沉默着，她们之间的距离足有三米。
一个是瑰姿艳逸，另一个是绀黛羞春华。两人皆般般入画，把邵刚看得虚无缥缈，有些魂不守舍……
美女加杀手如同撒上极辣调料的上好美食，让人不得不上瘾，欲罢不能，很刺激！
武赢天稳住情绪后决定先行解释，以盼言和。
于是她便主动挑话：“你就是薛燕吧！我并没有假扮你，是炁星帮的人非把我认作是你，我解释了好几次他们还是叫我薛燕，我也没办法。”
薛燕冷声笑道：“呵呵……你很爽快，就凭你短短数十秒秒就能断了数十人腿脚的本事，也犯不着冒充我薛燕来招摇撞骗。”
“王寒冰”的不辩解叫旁听的邵刚倒吸了一大口新鲜凉气。
双刀微蓄势。
薛燕道：“我们台帮与安帮素来无瓜葛，现在不管怎样却因你结下了梁子，这笔账你说该怎么办？”
妖精暂时没有回话。
双刀逐渐贯力。
“你才离开玉龙湾娱乐城，M军和警察就来了。”
薛燕的口气也越来越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被数千M军和H过警察全城追捕的假记者，王牌间谍……王寒冰！”
武赢天首次听闻M军抓人的借口居然如此信口雌黄，她无可奈何地在嘴边抹出一丝嘲笑。
“啊！啊！”
客厅门口响起两声孪生雌雄尖叫。
邵玉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邵刚的身后，薛燕的一番话让她的惊得猛抓她哥。
而……
邵玉的指甲很长，扎肉得很！邵刚又没觉察到妹妹在身后，所以弄出了鬼声一样的怪鸟叫。
恐——短短数十秒就能断了数十人的腿脚！
怖——被通缉的假记者，王牌间谍王寒冰！
两兄妹在心里反复唠叨着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手脚瞬间冰凉。
薛燕和武赢天也被客厅门口二人那暴现的声音叮了一下，暂时停顿了交谈。
“张冠李戴虽并非我所愿，但也既成事实，覆水难收。”
武赢天泠然问，“薛燕，你直说吧……想要我怎样？”
“哼哼……我这人好武！等杀不了你再说……”
“咿呀！”
薛燕话到收尾已经出手。
她燕鸣一声欺身递出双刀……
上——左手的半月弯刀之锋刃横攻“王寒冰”的脖子！
下——右手弹出匕首飞刀凌厉直插“王寒冰”的胸腹！
左右开弓！
这简直是凶狠毒辣的索命杀招！
她知道对手绝顶厉害，万一失手，也许根本没机会再来第二次。
“呃啊！呃啊！”
兄妹俩只道杀人了！客厅门口再次响起邵刚、邵玉配合发出的两声孪生雌雄尖叫。
随着“叮当”的一声金属响，匕首打墙落地。
邵刚、邵玉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
刚才明明是那个叫薛燕的珠纱蒙面女在攻击“王寒冰”，可眼前的现实是她自己一个人独自在耍刀玩。
除了地上的一双拖鞋，“王寒冰”连个人影都寻不见。
她……
哪去了？
[片刻之前……]
武赢天眼见薛燕刀光一闪，心中大惊！
几次铸造出罪孽的妖精不想再杀人或者打残对方，于是纵身一跃跳到了前方侧房的水泥墙沿上。
因为脚上是拖鞋，所以鞋子松脱留下，而人过去后只得光脚落地，反而没了太响的声音。
同时又因为灯光的因素，天空在视觉中有障，显得极黑，竟然无人发现她的运动轨迹。
薛燕自以为……
自己突然的出手一定有成效，就算不能毙命，怎么也得伤到对方。
可惜她失算了。
本领不凡的职业杀手只看到人影往上一飘，愣是扑了个空！
自信与功夫俱都过人的薛燕惊出了一身冷汗！
人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弹跳，如今的行武之人都清楚轻功本来只是武侠书中的凭空臆造，可今天却真实地出现在眼前。
暗处有声：“薛燕，我不和你打！”
话音微叹：“大批的M军和H国警察进巷子里来了，我要躲上一躲，你呢？”
“王寒冰”一说话，这三人才惊耳骇木地寻声找到她所处的位置。
此前，武赢天跳出攻击范围以后，处于安全考虑就云游“魔域天龙”去查探四周的情况。
她的原意本是要找出台帮的其他人手，结果没找到薛燕的帮手，却遭遇了数目众多的M军和少量H国警察。
“嘶……”
邵刚、邵玉寻到人后发出倒吸凉气的一声。
薛燕的呼吸很乱，与心情一样。
她急思……
自省——这个王寒冰的功夫见所未见，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再继续动手只能是自取其辱。
纳闷——怪事……巷口离这有百十米，她怎么知道有人来？连来者是谁都分辨得一清二楚！
薛燕目光一暗，吐气说道：“我也要躲一躲！”
说完，她就去墙脚拾起匕首。
收妥双刀后，便朝墙奔跑，然后跃起伸手攀墙，几下手抓脚腾就窜到房屋的瓦顶上，果然体轻如燕、身手不凡。
一人往上窜，一人往下纵。
武赢天走到人前，“邵刚、邵玉，你们快回屋去！如果被盘问就一问三不知，与我牵扯上关系就是自寻死路，听到没有！”
两首同捣，“哦哦哦，知道了。”
妖精觉得赤脚实在有损时装淑女的形象，于是便迅速从愣傻的二人身边闪过，进屋去找鞋袜，她准备穿双靴子再走。”
兄妹俩舌桥不下一直未动，各自暗念……
妹——“她究竟是妖还是精？”
兄——“她究竟是神还是仙？”
穿好靴子，武赢天带上面具出来，她见兄妹二人依旧杵在门口，知道他们是吓着了。
妖精摇摇头微叹，然后在踏步间宽慰道：“没什么好怕的，有句邪门话在特定场合有一定的道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记住一问三不知就能明哲保身。”
话音袅绕，人就如轻云出岫一般跃上了房顶……
“还是人么……走夜路竟然要蒙住眼睛！”
邵玉柔软不足僵硬有余地转身道，“哥，我们该不是遇见聊斋中的女鬼了吧？你看她嗖地就不见了！”
“不，不是女鬼……她此前说过自己是九天盗女！”
他继续道：“九天盗女是提示，暗示她是我们父母在天之灵派来拯救我们兄妹俩的仙女！”
邵刚若有所思地仰望了一阵夜空。
他转向妹妹，“你看……她一来，赌债立刻就还了，还留下了一大笔足够盘店面的钱！”
[小巷……]
M军和H国警察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邵家！
线索的来源于超乎寻常的一场打斗，他们从炁星帮与安帮的争斗中发现了蹊跷。
M国－军方高层在寺院围捕失手后才惊醒……
侥幸——这个王寒冰不仅仅是能变水的小姑娘，她的本领骇人听闻！当初的成功绑架纯属好运气。
奇货——此位水神仙子她具有超常的速度和力量，其特殊的价值远超预期，简直是几何级的增长。
事后于医院看到安帮伤者的惨状，军方专家分析判断，此事非常人能做到，必定系她一人所为，戴面具的小巫婆就是王寒冰。
部分士兵目睹了数十名残疾人以后心有余悸，拼命划十字！
大兵念念有词：“上帝啊！指挥官让我们活捉这个恶魔般的女记者，这恐怕比捉外星人都困难！”
H国汉泽市警察局一片繁忙。
警察局里的所有电棒、麻醉枪、抓捕网枪全部被M军紧急征用，M军还将其可能直面在逃者的先锋部队换上了橡皮子弹。
这一次，武赢天的处境较之以前更不容乐观。
薛燕上了房屋瓦顶并未走，她只是爬着隐藏，因心结未解，不愿就此离去。
一个身影忽然映入眼帘……
“砰喀啦！”
妖精与兄妹俩言别后直接跳了上来，她弹跳虽好，但体重可不轻，靴子底也硬得慌，脚一落下就踏得瓦片乱响。
她落在离薛燕大约两米远的地方。
薛燕见状暗惊！
“呃……无法想象，这，这世上真有轻功呀！好恐怖的骇世武功，比我师父强出不知多少倍！达摩祖师也未必有此修为。”
“如此看来，她刚才是心存仁慈不想出手伤我，否则我即便不命丧黄泉魂飞魄散，下场也是与安帮人一样，残废了！”
由于眼睛早早适应了黑暗，再无视觉障碍，人是如何上房顶的薛燕这次可是看得非常清楚，刹时脊背透凉。
由翡翠莲米戒面诱导出来的“魔域天龙”对周边环境的感知系物质能量的信息回馈，没有昼夜之分，潜伏在房顶上的人自然无处藏身。
武赢天急速问：“薛燕，你要不要跟我走……这一片居民区都被包围了！”
发现对方夜行竟然是不可思议的面具蒙眼，薛燕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喷涌出山般的嫉妒外加海般的自卑，她完全折服至就身臣服。
因为谋杀过政府要员，薛燕是被H国警方重点通缉的对象。
心如明镜的人不假思索就回应：“好！我跟你一起离开这里。”
其话音都明显抖动着，心情可想而之。
“嗯，那你就紧紧跟着我。走……”
“喀啦！”
妖精轻轻一个纵身跃出六七米，夜黑景自深，她呼呼两下就几乎不见。
曾经不可一世于江湖，以身手敏捷著称的薛燕已是尽其所能地拼力追赶，可差距并无减缩，还是让武赢天左等右等。
薛燕在行武者中非但不弱，相反还可归纳为顶尖强手一列。
飞檐走壁本来是这位职业杀手引以为傲的拿手绝活，只是妖精的体质已经不属于人类范畴，她输得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世间竟然有如此身手的人……老天！她是不是人啊？”
尾随者暗下叫苦不迭，同时也自行惭愧至心灰意冷，只可惜她不知道自己输得无可厚非，情有可原。
武赢天在驻足等人的时候并未闲着，“魔域天龙”以半径百米左右的范围游走侦察，结果令人很失望。
她暗暗着急：“情况不妙，到处是军警，仅仅是我一人或许可以应付，可是现在多了这个薛燕。以她所展露出的能力来判断，想逃离此片严防死守的区域太难了，机会很渺茫……”
待人来到跟前，妖精叹道：“薛燕，这一带已经封锁死了，你与M军扯不上关系，要不……你就别跑了，蛰伏在房顶的风险还要小些。”
薛燕喘上大气说道：“不行！我必须得走，我和M军是没关系，但是我与警察关系可大着呢！”
武赢天劝道：“警察与M军属于一路，是来对付我的，而不是你。”
坐以待毙不是职业杀手的习惯作风，薛燕万不想舍弃眼前这个能跟随强者的机会，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王寒冰，你就帮我这一次，算是我们彻底两清。”
她承诺道，“只要能安全离开这里，我不再追究你冒充我的事情，咋样？”
妖精提醒她，“对方主要是军人，有枪，还是突击步枪！保不齐会射击……”
受话之人不以为然，“本就是刀口舔血之人，连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稍微一顿，薛燕又道：“若有死伤我甘愿认栽就是，与你无半点瓜葛。”
武赢天本想再说点什么，见对方的态度如此坚决也就忍住了已到嘴边的话。
她心想：“薛燕愿意条件式和解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只要将人带出包围圈就可以了结恩怨，甚至受伤也无所谓，这种机遇难得一求……也罢，那就带她走。”
妖精眉开眼笑：“那就一言为定！走……”
为了带薛燕，武赢天的速度放慢了许多。
两人一前一后在房顶上疾走如飞，飘逸的动作，漂亮身形，是另一种别有韵味的比翼双飞——飒爽无比，犀利的美！
“哒哒哒哒……哒哒哒……”
“呃啊……”
一连串的几梭橡皮子弹打过来，两人皆中弹。
妖精仅是感到被冲击了一下，疼痛与她无关。
薛燕的情况很糟，她痛苦地燕哼了两声，翻滚着倒在房顶，差点就摔下房去。
橡皮子弹适用于防暴驱散，顾名思义，它的弹头是用有一定硬度的橡皮制成。
橡皮子弹本是非杀伤性任务时使用的一种动能打击失能弹药，目的是用来驱散震慑和瘫痪目标人，借助发射动能来打击目标使其失去反抗能力。
但……
名为非杀伤性武器，可是橡皮子弹也能致死！
即便是质量合格的橡皮子弹，在近距离射击目标要害时也能致人死亡。
正是因为如此，自上世纪70年代橡皮子弹初次使用以来，它就一直受到医学专家、人－权组织和政府官员的指责。
2012年10月16日，H国海警就用橡皮弹打死了中国的渔民——在冲突中，一名44岁的中国船员中弹后因抢救无效身亡。
M军凭借红外夜视仪和城市巷战专用的雷达超宽频技术(UWB)生命探测仪发现了这两个快速移动的目标。
阵前指挥官搞不清楚目标为何会突然间变成无法区分的两个？
在上级的死命令面前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宁肯误伤也果断开火……
双击！
无一遗漏。
该型防暴弹药能够在相当大的距离内，使作用于目标的冲击能恒定，这也意味着弹头在被发射出枪膛后不会轻易改变弹道，从而保持较高的精准度。
一击命中！
M军士兵高声欢呼，并迅速招集人手缩小包围圈，准备生擒二人。
被蒙蔽了事件真相而又幸运地发现了目标的M军士兵是异常兴奋。
如果这两个身手不凡的人中有假记者间谍，那他们必定是同伙，这份意外的收获非常之大，足以探捞功勋章。
[房顶……]
武赢天一个箭步过去，紧张地扶起人。
“薛燕！薛燕！你受伤了吗？”
薛燕没有回应，但妖精的手明显感受到她的神经带动肌体在抽搐，像发羊角疯一样。
杀手薛燕被橡皮子弹击中的部位是头和脖子，伤势不轻，她挣扎几下后就昏厥过去。
伤者被平稳搁下。
“魔域天龙“进入人体内部探查……她发现薛燕的身体上除了淤青没有其它伤口，更没有流血，只是昏迷不醒。
由于看不出其中的道道，于是其心念：“邪门了！明明是枪声，可射来的似乎不是常规弹头。这究竟是什么武器所致？没有创口也能如此重伤人！”
时间不等人！
危机的形势更不容人多想！
武赢天决意带着伤者离开。
“啊呀呀……哦哟哟！”
妖精在背负人起跳的过程中出现问题，落地就更不用说了，疯狂地踉踉跄跄扭秧歌……
她以背姿带着薛燕刚跳了一个起落立刻就发现不对，因为身体的重心和平衡极难控制。
于是……
武赢天迅速改为单手将其侧身抱在腰部，也就是夹在腋下，并且将伤者的头和上身这些人体的重要部位尽力护在自己后面。
妖精自言道：“舍车保帅，就算屁股挨几颗子弹至少还丢不了性命，屁股开了花大不了卧榻休整便是。”
武赢天再试……
效果很理想！
得心应手后，她就放开了跑，一个腾越就达十几米。
两人的体重叠加起来有近100公斤，腾空与落下的冲击力直接将房顶上的青瓦片踏碎，甚至大木梁都被冲压了弯曲。
“嘭！砰喀啦……嘭！砰喀啦……”
大量的瓦片纷纷掉落！
妖精脚下的房子主人家吓得死音叫鬼音喊，以为自己家的房顶要塌了！
“哒哒……砰喀啦……”
“哒哒哒……砰喀啦……”
房顶的烂响和M军疯狂的射击声响彻旧城区夜空。
因为移动很快，居然只有少数子弹打中她，但于其不碍事，连昏迷不醒的伤者也被保护得十分妥当。
很快，武赢天就抵达了街边的房屋。
这里灯光明亮，重兵把守，乌压压的M军和H过警察赫然在目，密密麻麻的人影霸占了这条八米宽的街道。
阵前指挥官下令道：“快快快！准备抓捕网枪和麻醉枪！动作快点……”
训练有素的数名士兵齐齐就位，五只抓捕网枪迅速对准了这个飞速靠近的双人合体黑影，蓄势待发。
磨刀霍霍！
就在这当口，却突然传出阵前指挥官在暴骂某士兵：“噢……你个羊皮蠢货！”
原来这附近只有一只麻醉枪，而该名持麻醉枪的士兵在慌乱中不小心提前误击，放了个空。
“魔域天龙”发现了枪口有拳头一般粗的手枪，她因不知晓这是抓捕网枪而心惊：乖乖……这是什么乌鸦子武器？好生吓人！
“拼了！”
“魔域天龙”窜天！
心动则身动。
她用尽全身力量拼力纵身往高空一跳……恰似大鹏展翅。
“射击！”
“砰！砰！砰……”
五只抓捕网枪射出了捕捉网！
一时间，好像五只大章鱼似的的捕捉网扑向天空……
可惜……
这几只网枪的型号老旧，有效射程只有区区八米。
射出去的抓捕网在强弩之末已然距离目标还尚远。
阵前指挥官见状顿时气瘪而叹：“呃哦……猪猡！”
打空了！
“哇噢……”
士兵们被从天而降的鸟嘴面具人吓得跌身挤抱！
由于惧怕这个女间谍暴打安帮时所显露出来的恐怖力量，满是头盔的道路中央立刻闪出一个无人的圆圈落点。
面具人的脚刚触地又紧接着来了一个急纵，鸟嘴面具的铃铛碎响，她携带着薛燕窜上了对面的墙沿。
众士兵们想扑向前捕捉，可是自己避让时后倾的重心还未调整回来，只能望影兴叹。
“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
人影再闪，已是不见！
M军士兵一阵气馁，因为此形如一体的二人已经冲出了封锁线。
“快追！”
后知后觉的士兵们蜂拥绕街冲刺，可是为时已晚。在夜幕下，武装直升飞机也派不上用场，抓捕行动暂时宣告失败。
薛燕在颠簸中悄然苏醒，并在武赢天的身后低声咳嗽。
妖精欣喜万分！
她寻了条僻静巷子收住脚步，重新整理携带伤者的方式，为其考虑将她改为舒服一些的正常背姿。
武赢天随后问：“终于醒了，你没事吧？”
“好像是中了橡皮子弹，应该没太大的事，只是头疼头晕得厉害。”
“橡皮子弹……”
妖精可算明白了其中的蹊跷，“难怪没伤口。”
薛燕在其耳边弱声问：“你刚才是在夹着我跑吗？”
“当然！答应要带你出来我就不能食言，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对你置之不理，万幸……我们已经冲出了包围圈。”
“哦……辛苦你了。”
武赢天为寻歇脚之地发问：“你住哪里？我带你回去！”
薛燕费劲地抬了抬眼皮子观察目前所在的方位，因为视物模糊，费了些时间。
稍后她提气道：“大街上有监控，咱们走冷僻小道。你先沿着这条巷子往前直走，到第二个岔口右转……”
在薛燕的指引下，半个小时后两人终于到达了薛燕在城郊的隐蔽住所。
这是一座在屋子外面堆满了杂七杂八日杂百货而貌似仓库的独舍院落。
进屋后，无需光亮照明的武赢天处于安全考虑没有开灯，直接把薛燕小心放到床上，她人醒是醒了但依然昏沉无力。
妖精关心地询问：“我看你的情况不太好，可是要回避警察就不能去医院，你有没有私下认识的医生？”
“算不上严重……不用医治，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薛燕的呼吸重而长，似乎很痛苦却又咬牙坚持着。
妖精自知不可能再回邵家，因为床是双人床，这地方也很安全，她准备夜里就在薛燕的旁边休息。
武赢天摘下面具看着简陋的屋顶，缓缓吐气。
她道：“那好吧！有需要就叫我，外面不安全，今晚我也只能暂时留在你这里了，咱们相依为命吧。”
面纱之下的薛燕略有笑色，“行，你就留下。”
“想不到此前还打打杀杀，拼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现在却同处一室，我们亦敌亦友，真可谓是标准的与虎同穴，同床异梦。”
妖精笑颜打趣完毕，温声道：“我去帮你倒杯水……”
薛燕很快便被扶起。
她接过水杯小喝了几口，这位职业杀手的思绪起伏不定。
躺下后她闭眼想了一下，带着乞求的口吻开口道：“王寒冰，我有一事相求，还希望你不计前嫌。”
“说吧，还绕什么弯子。”
“你能否考虑适当地传授我一些武功的习练之法？比如轻功。”
“传授武功……呵呵，你这伤病患者好有闲情，不好好养身却尽是胡思乱想。”
武赢天很意外薛燕如此武痴，她一个伤病之人居然还有这心思。
为了打消对方的念头，她就着眼下的事实直言相告：“我自己连半点武功都不会，怎么教人？还轻功呢……”
她的话换来对方的一声似乎被戏弄的苦笑长叹。
“薛燕，我的话别说是你一人不信，我就算是跑到最热闹的大街上吆喝它一整天也不会有人信，包括八十岁的老者和三岁的小孩。”
妖精知道薛燕对自己的话不屑一顾，质疑到了骨子里，如果不耍点心机，她始终会报以怨恨。
于是武赢天补充道：“想想也是，一个既可以胸口碎大石，又可以飞檐走壁，然后还能刀枪不入的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功夫，搞不好还会被强制塞进疯人院里去颐养天年。”
床上的人被她的自嘲弄得半信半疑。
薛燕出声问：“莫非你是天生神力？”
“不是……以前的我平凡无比，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
武赢天妖出神伤之态，“现在我能力非凡，因为我根本就是一个人造的怪物。”
薛燕惊得动弹，“什……什么，人造怪物？！”
M军将自己诬蔑为一个假扮记者的间谍，武赢天早就耿耿于怀。
诬蔑谁不会？
嘴上的两张皮随便抖一抖，要多少有多少，取之不尽用之不绝。
妖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妖雾弥漫地狠狠反向诬蔑M军道……
妖雾——弥漫一层。
“知道为什么M军会不遗余力地合同H国警察，先信口雌黄地安置一个间谍的罪名在我头上，然后动用所有力量全城追捕我吗？”
“不知道。”受话者摇摇头，“但你的分量一定不轻。”
妖雾——弥漫二层。
“实话告诉你吧，因为我是擅自离开军方机密生物实验室，并成功逃脱重重枷锁的*标本！”
“啊！”受话者仰卧起坐，“*标本！”
妖雾——弥漫三层。
武赢天专注地盯着薛燕的眼睛，“M国仗着自己拥有庞大的军事实力和尖端的科技而无所忌惮……”
她信口雌黄道：“M国－军方悄悄绑架了独自前来H国旅游的我这个中国游客，然后像二战时日本那灭绝人性的731部队一样，拿我做*标本，进行惨绝人寰的人体试验。”
“什么！”受话者惊出俯卧撑，“人体试验！”
妖雾——弥漫四层。
“试验期间我不断地被开颅破脑，开膛破肚，断骨又接骨地注射各种改变基因的药剂，我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不如死地活活被折腾了整一年……”
“这……”受话者寒意抖声，“这么残忍！”
妖雾——弥漫五层。
“M国－军方的秘密试验成功了，非常成功！成功得连他们自己也控制不了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