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耶律硕来访

墨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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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原本以为自己穿越而来的地方,是个封闭的奴隶制社会,却未想在某个地方存在着与前世世界相同之地!那些金发碧眼的人,应该就是现代社会的欧洲人。有烟的船只,速度飞快,那就只能是蒸汽轮船了!难道他们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

    或许在这个世界,存在着与那个世界相平行的空间?那么无边之海尽头的某处,会不会就有连接那个世界的出口?

    她…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么?

    萧清不知,此刻的她周身笼罩着淡淡的疏离,仿佛隔绝一切,下一瞬就会消失。元祁胸口一窒,一抹不安溢出,蓦地将她揽入怀中!

    紧紧的。

    萧清不解抬头,“怎么了?”

    “清清,我可以不探究你来自哪里,你的身世,但我绝不允许你离开我。”

    萧清惊讶。

    没想到,只是一瞬的念头,就被他轻易看破。她沉默了下,随即笑道,“想什么呢,离开你我能去哪?”

    元祁手臂微微收紧,“清清,你总给我一种感觉,仿佛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担心,总有一日,你会离开。”

    萧清一怔,心中涌起淡淡惆怅。

    原来,不安的并非她一人…这男人,其实什么都明白。

    搂住他肩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我的心在这,谁能带走我?”

    元祁望着面前嘴角含笑的人,俯身在他唇边一吻,“清清,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能去。”

    那股浓烈的占有欲,在元祁心中渐渐扩散,越发强烈…望着面前的人,眼眸深沉。

    他曾放她离开过,以为自己能够放手,让她按照自己意愿而活。只是后来却发现…并不是。

    他无法忍受身边没有她的存在,亦无法忍受其它男人觊觎她,窥探她,对她心存不轨。二十八年来,他沉静的心因她波动,知道了担忧,嫉妒,心痛,相思的滋味。是她将他从冰冷的深渊拯救出来,他怎能放她离开?

    她是他的光,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救赎。

    “…你发什么呆啊?听见我说话没?”萧清望着身旁面色深沉的元祁,微微皱眉。

    元祁抬眸,笑道,“怎么了?”

    萧清一把勾住他脖子,嘴角微勾,“我搞明白这东西的用法了,来,跟我实验下。”搂着他脖子,脸贴脸转向她事先调好的‘镜头’,须臾,一道光芒闪过,发出一声闷响。

    “好了!”萧清松开他,兴冲冲地凑过去,拉开下方的暗槽,取出‘胶卷’,只是当看到那层薄薄的纸后,顿时一怔,“哎?这什么啊?”

    “这是光影纸,是用无尽之海周围的琉璃水木制成,可以让镜中的景象呈现在纸上。”

    “呈在纸上?可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啊?”萧清疑惑。

    元祁拿过她手中的纸,牵着她起身走到窗前。一缕光束打在纸上,散发着柔和光晕。须臾,令萧清惊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张薄薄的纸上,缓缓出现了两个人的轮廓。一男一女,靠得很近。颜色是浅浅的墨色,将两人衣着,面容,神态描绘地栩栩如生。

    萧清诧异,纸上的图样并未完全还原两人,而且颜色也只是黑白,但却将他们刻画得入目三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有如此神奇?

    只是,还未待她问出口,就见原本纸上的图样一点点模糊,消失,最终完全不见踪影。

    萧清瞪大眼睛,“这…怎么回事?”

    元祁缓缓放下纸,说道,“这种图样,仅能维持一息,原本就是通过特殊手法将景象暂时映入光影纸之法,待时间到了,就会自动消失。”

    “那这纸…”

    “没用了。”

    萧清沉默,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望他,“这纸,多少钱一张?”

    元祁挑眉,淡淡道,“应该比你想得要贵。”

    “那到底多少啊?”

    元祁轻笑,环着她,“大约能将你这个将军府买下的价格?”

    萧清,“…。”

    须臾,一声怒吼从她房间传来,“你这败家老爷们——!”

    萧清肉疼啊,极度肉疼!就一张破纸,竟然值上万两?!这男人对钱究竟有没有概念啊!就为了,就为了…

    萧清心中既生气又感动,狠狠瞪着面前的人,“你傻啊,那么多银子只为了一张能投象的纸,而且还只能保存一会?你…”

    元祁轻笑,“你开心,就够了。”

    萧清心一窒,一股暖流瞬间涌出,眼眶微酸。猛地扑进他怀中,紧紧搂住他的腰,嗫嚅道,“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元祁轻抚她的头,“因为是你啊…”

    “什么啊,这也算理由?”

    “呵…”

    元祁低沉的笑声回荡,两人静静相依,屋内安静而温馨。

    虽是一秒的影像,却停留脑海一生。她永远不会忘记,映在薄纸上的画像,因为那是他对她最深刻的誓言。

    **

    当两人从屋中出来,已经是小半个时辰之后。萧清面上淡定,只是偶尔瞪向身旁男子的眼神,却显露她此刻的不平静。唇上的肿痛仍未消,虽然方才在屋中抹了药,只是…

    萧清再次瞪向元祁,想起方才他在为她上药时的所做所为,实在想狠狠敲他的脑袋!

    手指按了按微痛的唇瓣,皱眉,“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消…”

    这个应该没多明显吧?

    元祁嘴角勾出浅淡的笑意,显示他此刻心情的愉悦。两人很快进了听雪阁,远远就看见两个异族装扮的护卫守在门外,萧清眸光微闪,进了堂内。

    屋子气氛诡异。

    这是萧清进来时的第一感觉。

    耶律硕含笑坐在一旁,神情慵懒随意。而另一边的武良等一众北境将领皆对他虎视眈眈,一脸警惕。

    这也难怪,北境将士在边境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辽人,两方长年交战,如今忽然这样面对面坐着,没有马上打起来算是不错的了。两方听到声音,皆转过头来。耶律硕笑着望来,“本王不请自来,萧将军不会见怪吧?”

    萧清淡淡道,“怎会,辽王驾临寒舍,是萧某的荣幸。”

    耶律硕目光扫了眼旁边的人,双眼微眯,随即说道,“听闻今日是萧将军的生辰,本王特备了些薄礼庆贺,来人。”

    立刻有人上前,手拿一个精致的木箱。耶律硕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摆着一个狼形的坠子,精雕细琢,栩栩如生。不知是用何材质所做,隐隐透着幽沉的光。

    耶律硕拿起坠子,“狼是我们辽人的信仰,将带有此标志之物送与友人是我们辽人的习俗。而此物,是我们漠北王族的标志,萧将军拿着它可在辽国畅通无阻,无人敢拦你。若有一日将军去了辽国,可以向地方官员出示此物,自有人带你去萨爵王城。”

    也就是说,这个坠子相当于通行令牌?只是耶律硕为何要将此物给她?

    萧清眸光闪烁,道,“多谢辽王美意,只是此物太过贵重,萧清不能收。”

    耶律硕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说,笑道,“只是一般俗物,萧将军不必介怀。本王对萧将军仰慕许久,诚心相交,何况今日又是将军的生辰,本王不做些表示岂不失了礼数?萧将军不必客气,收下吧。”

    萧清眉宇微蹙,须臾,缓缓说道,“那就多谢辽王了。”

    耶律硕嘴角微勾,将狼性吊坠递给她,萧清伸手接过,却不料被耶律硕猛地攥住手腕!7萧清目光一沉,抬头望他,只见耶律硕撩开她衣袖,将坠子带到了她手腕,嘴角扬起一抹邪佞,“萧将军可知,此物对于辽族王室来说,不止是赠与友人,更是对心仪之人真情不变的象征。”

    在坐众人皆是一怔。

    心仪之人?这是何意?

    耶律硕缓缓抬头,狼眼微眯,“萧将军,此物你可要好好保管,切勿弄丢了。”

    萧清眸子一凉,刚欲挣开他的手,身子就被轻巧带到一旁,回过神就见元祁手上拿着那狼性坠子,手腕一翻,淡淡开口,“狼犀珏,乃辽国王室之宝,凭此物,可调动一方部族上千人马。辽王这份礼,确实不轻。”

    耶律硕双眸微眯,“阁下好眼力,整个九州知道此物的,不出十人,阁下能认出它,看来也非常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元祁将坠子放入木盒中,“只是一介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无名之辈?阁下若是无名之辈,岂不让在坐众人羞愧?怎么?难道阁下的名讳就如此见不得人?”耶律硕挑衅。

    元祁神情无波,仿佛对他的挑衅丝毫未觉,“名讳只是一个称谓,可有可无。辽王智谋无双,如此执着于表象实在令人诧异。”

    旁边萧清心中暗笑,他之意,其实是在说耶律硕头脑简单,执着表象,肤浅得很。这男人,骂人都不带脏字,还真是毒舌。

    耶律硕目光一凉,“连名字都不愿说实非光明磊落之人,未想到萧将军府上竟还有这样一号人。”

    元祁淡淡道,“若真心相交,名讳身份算得了什么?于在下而言,这些东西都只是应付没必要之人的说辞罢了。”

    “咳咳…”萧清憋笑,这男人,说得也太狠了吧?他之意就是耶律硕对他而言,连随便应付都没必要?

    ------题外话------

    辽王来了,接下来还会有谁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