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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
鹿溪点了点头，“这件事是需要一个过程，就算咱们现在马上去办，短时间内也不一定能发挥出作用。但是为了以后考虑的话，还是要尽早做准备。我的想法是，咱们甚至可以在看守所里建立自己的圈子，如果真的有人进去了，权当在里面历练，等过个两三年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完全是另一个人了。这样一来，能形成一个良性的人才输出循环。”
“我艹…”张北羽小声念了一句，“小鹿，我真佩服你，这事都能被你给说成人才输出？！”
鹿溪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当然了。”张北羽点点头，“好吧，所以…你是想让张耀扬来带这支队伍？”
张耀扬仿佛受到了使命的召唤，瞬间挺直了腰板，左看看右看看。
鹿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们对这批人的要求不高，但一定要是那种十五六岁，家里条件不好，从小生活就很苦的那种人。等队伍成型了，他们能做成什么事并不取决于他们自己，而是取决于他们的那个领头人。”
说着，鹿溪看向了张耀扬，“首先，这个人必须要是个合格的草鞋，这样才能跟这帮人打成一片，至少要能够跟他们有良好的沟通。其次，他需要是个红棍，只有自己有本事，才能镇得住手下的人。最后，他还要是个白纸扇，有自己独立策划行动的能力。我需要的，是个全才。”
她所描述的这些，放眼[四方]，可能也只有张耀扬合适了。他就是个集这三种能力为一身的全才，虽然每一项都不是特别精通，却很平衡。既不出挑，也不平庸，这样的人是最适合作为一个小团队的领导者。
说到“全才”这两个字的时候，鹿溪已经看向了张耀扬，“我听他们说过你的事迹，对你的能力很认可。相对的是，通常情况下，越有能力的人野心就越大，所以，我对你的忠诚度抱有怀疑态度。当然了，我愿意在你身上押宝。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兴趣了。”
张耀扬闻言立即点头，回道：“溪姐放心，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鹿溪平静的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放不放心，既然决定选择你，那我自然选择相信你，也会全力支持你。这个机会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能不能把握住也要看你自己。至于失望什么的，在我这根本不存在。”
可能除了在面对立冬的时候以外，鹿溪大多数时间都会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与冷静。其实这种冷静以前在张耀扬身上也有体现过，但现在他冷静不下来。
“明白！从我向南哥低头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永远留在[四方]。”
张耀扬连表忠心，旁边的江南一直在观察他的神色。看得出来，他所表现的状态的确是由心而发。
鹿溪又道：“我刚才说了，这件事需要一个过程，可能不会马上起到作用，却能在以后派上用场。但现在必须要开始准备，你，先休学吧。”
张耀扬楞了一下，马上就点头，“没问题。”
基本上他们两人几句话就把这件事情定下来，张北羽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没给出什么意见，因为他们也根本不需要发表任何意见。当鹿溪说出自己的想法时，张北羽心里已经赞同了这个做法，下面就等着她安排就是了。
鹿溪做事想来雷厉风行，接着就开始安排具体事宜。
按照她的想法，张耀扬应该去盈海周边的乡下去物色人选。这并没有什么贫富歧视，只是个常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的，越有钱的人越惜命，让他拿命换钱几乎不可能，但往往穷人却愿意这样做。当然了，这个常理只适用于大部分人，不能排除个别情况。
几个人用手机地图看了一圈，很快就选定了几个地方。地方选好了，接下去就是人员选择的标准。
鹿溪说，基本条件是不能超过十七岁，十五六岁的小混混最好。可以找辍学在家的，也可以找仍在上学的。至于选的人到底怎么样，就全要凭借张耀扬来把控了。鹿溪又叫江南先给他拿了两万块钱。
这一趟要不少费用，而且收了这帮小兄弟之后，还要养着他们，这都需要钱。
听到两万这个数目的时候，江南楞了一下，他们现在全部的家当也不过两三万块。鹿溪一眼就从他的反应中看出如此的窘境，马上开口说：“钱不是问题，关键是找的人怎么样。对了，我跟冬冬从纽约回来的时候还带了点钱。”
鹿溪不能直接对江南说钱的事，所以就捎带着提了一句。但江南马上就听懂了，立刻点头应允。
聊了有十几分钟就把张耀扬的形成给定下来了。
张耀扬说要回去给家里人打个招呼，就说最近这段时间在学校宿舍住，再者也要把三高的事情安排一下。江南说，学校里的事情可以暂时交给大鹏和魏翔处理。
这也不失为一个合适的方法。毕竟三年级的那几个混混资历比较老，本来让张耀扬领导他们已经够憋屈的了，如果再让他的手下来领导，那还不憋屈死。
……
这个饭局的发起人，鹿溪，已经完全达到了她的两个目的，该办的事都办了，她也算是心满意足。
吃完饭之后，张耀扬一个人先行离开，回家去了。鹿溪说从明天开始要闭关，听江南给他还原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至于到底如何对付童古，首先要等待王震山的动作，同时她也要摸头对方的情况。等这两样齐全的时候，才能有好办法。
鹿溪和立冬回了奶奶家，江南一个人回宿舍，张北羽开着车送万里回家。
刚才那顿饭局，自从王子离开之后，万里就没怎么说过话。后来关于张耀扬这段事，她也只是静静的听着。
张北羽自然看得出来，她肯定是因为刚刚自己对王子说的那句话吃醋了。
……
车上，张北羽转头看着坐在副驾驶的万里，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咋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
万里转眼望来，眼中流出一丝幽怨，轻声道：“如果刚才王子同意了，你就带着她走了么？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