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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城不会知道。
她倒不是因为这两条路难选而一直没有给他一个答复的，而是……。
这两路，都很好走。
如果这情况好了，阎擎天对她的伤害就可能会随着时间淡化，最后彻底走出情商。
如果这个情况不好，而且还会糟糕下去，就像姜城说的那样，她可能会发生记忆在这智商还有一个减少的话，那么她就更不用伤心了，她或许会忘了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机会，是一个解脱。
但是这两条路，她不知道选择哪一条更好而已。
她如此尴尬的笑容，让姜城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看了看他又看了一眼医生，明显医生也是一脸不在状态。
看来，从两人的表情上得不到一个答案了，他只能再去问了。
“你这是……？”
“我不觉得这两路有多难，相反，这两条路对我来说都非常好走，未来让我遇到哪一种可能我都非常的愿意，只是这两条非常好走的路，我一时之间选择不出来，哪条路更好？如果我只有自己的话，那么愿意选择把记忆减少，最好是把阎擎天这个人的全部记忆从我的脑中抽走，但是……我现在并非只有我一个人，我身边的人太多了，需要我去挂心的东西也太多了，如果治好的话，以我对阎擎天的感情，我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让我不再痛苦，虽然我知道，那种感情不论是经常多长时间，但是最终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每天的痛苦都是新的。”
钟音有些为难的说着。
这种为难就像她之前跟姜城说的那样，倒不是他口中的这条路有多难，而为难的则是，她现在心里实在是纠结的厉害，她知道，如果真选择了一个自己不后悔的路，她可能会用很难时间，如果这样的话，她会耽误姜城很多时间的，她并不想这样。
这样的为难，或许是在向他求助，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好的建议，这是在再次遇见他之后第一次这么迫切的想知道，他的想法。
到底是走哪条路比较好。
姜城低着眸子看了一眼钟音，从他的眼里她好像看出来了，他想让她选择的是哪条路。
在她还未脱口问出他一个准确的建议时，他便已经开口跟她说：“我们回国，我不想让你冒险。”
他的想法是……。
回国吗？
钟音愣了愣，她将眼神从他的身上移去，想了一些事情。
“你想让我回国？”
钟音问这，姜城十分肯定的点头。
他脸上有苦涩的笑容，他因无奈挑起的唇角，无时无刻不告诉他，这个选择，也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他也并不想这么选，但是不得不这样选。
他扬着一抹笑容。
“虽然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你的前男友，我知道我这么选很对不起自己，这样选，我知道我是在把你往阎擎天的怀里推，我知道回国的话，阎擎天可能会跟你死灰复燃，就算不是现在，如果你的情况都恢复了，你可能就没有心思再搭理我了，怎么说，这么选我都是吃亏的那一方，但是我想说，如果不这么选，你会很危险，然而我不想让你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