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1章 县令惊闻

羊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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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驾车走在道上,这拜访的时机自然也是祢衡所精心挑选的,汉朝官吏繁忙程度在历史之中也是属于少见的,他们并不像后世那些影视作品之中的一样日夜寻友作乐,这个时代的官僚体系比之先秦要完整而又没有日后唐宋时期的臃肿,因此官员的事务非常之重,尤其是在地方上,这些爱惜自己声望的名士官吏们更是为了声望而马不停蹄的干着活。

    汉朝的官员是通过举孝廉的方式选出来的,可是也有别的途径,那便是通过太学来入仕,当然还有以皇帝或者大臣的名义征辟某人为官吏的方式,不过无论哪一种方式你都得拥有一个很好的声望才行,若是声名狼藉之辈,那想也不要想了,就连那后世之中几乎被传为恶魔的董卓,尚且也有豪放好客尚武素有勇气之类的美名,更何况是他人呢?

    而如今的县令,乃平原名士陶洪丘,也是个鼎鼎有名的大文人,可是处政能力就相当糟糕了,临沂在青州之中也算是丰饶之县,而在灾难之中却是最损最为严重的,若不是顾及县令名士身份,估计他早就被督邮参奏到太守那里去了,这个年代的督邮大多任命刚正之士,也许正是太过于刚正不阿,史书上从不乏出现些督邮被杀之案。

    就连刘备不也曾经鞭打过督邮么?

    祢衡这次却是直接前往了陶县令的私宅,毕竟抄写农书乃是私事,总不能因为私事而去县衙公谈,身边也有二郎为其赶车,管亥骑马跟在身后,他跟管亥之间的关系在这些时间内也是达到了一个冰点,在太平道教的影响不断扩大的时候,祢衡心里的忌惮自然也就越来越深,而管亥也就更加像是一个插进身边的钉子,让祢衡心里想要铲除他的心思越来越重。

    到了地方,祢衡下了车,管亥也下马跟在他身后,犹如一个真正的门客,二郎艰难的下了马,想要去开门,可是祢衡知道二郎受过重创走路颇为不容易,便拉住了他,看了看管亥,管亥自然明白祢衡的意思,毫无表情的上前敲了敲门,过了片刻,门便轻轻的被打开了,走出一人,上下打量了管亥片刻,眼睛之中有些惊喜与差异,甚至都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便开了门。

    祢衡也是一愣,连找谁都不问就直接开门,难道这县令家奴还认得管亥不成?那家奴对祢衡以及管亥的态度都极为的尊敬,几乎都算是卑躬屈膝了,其实对于一县令家中奴仆来说,并不至于卑躬屈膝与这种地步,处处都透露出诡异与危险,祢衡突然有种离开的冲动,他思索着,门却是已经关上了,祢衡有些慢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当走入内屋的那一刻,祢衡便看到了坐在内屋之中的那两个人影,其中一名目瞪口呆的看着祢衡,那人却正是之前与管亥耍那什么暗策的马贩,后来被祢衡动用手脚关在牢狱之中,却被不知情的强大势力硬生生解救了出来,对于详闻,就连王贼曹都不敢多言,此刻他出现在了这里,祢衡顿时想通,那位救了太平道人的势力不是外人,正是本县县令!!

    怪不得,连王贼曹都抵御不住,怪不得他也不敢多言,而跪坐在马贩面前吃着茶水的中年人,正是县令陶洪丘,看到突然出现的祢衡,他们几个人顿时都镇住了,马贩缓缓伸出手握住了腰间的长剑剑柄,县令微眯着眼睛盯着祢衡,而管亥也直接站到了祢衡与二郎的身后,隐约有了包围之势,而周围那几个身穿粗布短衣的家奴们也渐渐围了上来。

    大概连愚蠢的二郎都看出了甚么,在这异常沉默的气氛之中,他也渐渐摸索着腰间的长剑,祢衡突然回头朝着他笑了笑,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要是翻脸,祢衡能活着出去的几率简直少的可怜,他倒是没有甚么畏惧,只是他不愿意再让二郎付出甚么代价,因为冲动鲁莽而犯的错,一次就已经足够了,他抬起头看着那马贩与县令。

    缓缓伸出手,慵懒的行礼,说道:“临沂祢家子横拜见陶公,早闻陶公乃我大汉忠义之名士,号称青州俊才之冠,今日见面,知其不虚也。”这挖苦讽刺的意味已经是非常的明显的。

    县令也是随手还礼,说道:“早闻祢家子唇枪舌剑,口齿淋漓之极,今日一见,何其实也?”,县令又看了看祢衡身后的二郎,笑着说道:“是否可卸剑一叙,面见长者,配剑而往,总是不合乎与礼。”,祢衡点了点头,直接把二郎腰间的配剑拔了出来,笔直的插在了地面上,看到二郎没有了武器,县令方才笑着来到了祢衡的面前,认真的打量着他。

    就是这个少年郎引得张角如此重视?陶洪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祢衡,在他看来,祢衡也没有甚么出奇的地方,不过是口才伶俐,又凭借着家奴们的帮助去杀了一个逃犯,这跟他自己又有甚么关系?

    而祢衡就更加瞧不上这位名士了,空有虚名,处政能力一塌糊涂,如今还跟太平道有了甚么牵连,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行为究竟是有多么的愚蠢么?一个名士却与一群整日想着如何除掉世家这个阶级的造反者混在一起,这还真是笑话,祢衡根本就没有隐藏眼睛之中的不屑,他的不屑更是让县令感觉到愤怒,他冷笑着问道:“不知少君可知太平之教?”

    “略有耳闻,隔户几苦役皆为教徒耳。”祢衡说话之间都不忘了去嘲讽,言语之中也是透露出这太平教都是些下人才入的教,隐约有讽刺县令的意思,县令也有些面红耳赤,他瞪大眼睛,俯身盯着祢衡,猛地从腰间拔出了长剑,寒光让周围的人都提起了心,他大声问道:“小君年岁尚幼,或不知张师之贤良,可入教一学也。”

    “张师非吾之妻,何知其贤良?”

    “汝!!”县令瞪大了眼睛,恼羞成怒,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家伙在剑逼到脖颈的时候还能说出如此讽刺之语来。

    PS:运动会结束了,破了个四百米记录,终于可以安心些文了,累死羊了,好些日子没写,有些不在状态,数个小时才写了两千多字,老羊会慢慢回到原来的状态的,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