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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吴天等人刚刚乘坐的水上飞机可不单单是遇上了寒流，寒流会使飞机颠簸、震荡，但并不代表寒流能将飞机拆分成两截……
这是在那枚导弹没有击中飞机前发生的事情，吴天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遇见了寒流，但是这一次所行的目的地是默示录，任何细微的情节，吴天不得不如履薄冰的去谨慎行动。
所以在那飞机遭遇到所谓寒流震荡的时候，吴天以记忆宫殿第一时间搜索了记忆库中当天南太平洋相关坐标的领空区域，并且以记忆宫殿的智慧知识去排列，来分析在此时此地遇见寒流的可能性。
由环境、飞机坐标等等一系列因素得出的结果，遇见寒流的可能性在这个时间段不超过2，虽然有几率就代表可能会发生，但2并不代表绝对就会发生，当然，吴天也不认为是什么进攻性武器，但绝对不那么简单。
在飞机剧烈颠簸的时候吴天就作出了第一判断，而接下来，吴天虽然第一个跳落下去，但是后面飞机上，乃至飞机被导弹击中爆炸的一切，都在吴天大脑中生成图形，包括张中立，郑浩宇两个人遍体鳞伤的样子。
以吴天10级权限强化的五感，却是远非常人所能比，但是看到数千米还有云层包括的坐标，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吴天的记忆宫殿中还新开发出来一个能力，就是那虚空感知……
虽然吴天不知道这种能力是不是像写作一样，要有灵感才能排列出来，但是自从虚空感知出来之后，吴天又试过几次，但是因为没有目标，最终没什么结果。
不过这虚空感知的能力还是给吴天带来了很大的遍及，大范围的搜索与持续性，会消耗大量的能量，但是小范围，身边的防范，却是不需要那么多，比如这一次，观察高空那飞机爆炸，郑浩宇、张中立受伤，就有很好的效果。
当然，也包括比沈穆然还早先几秒发现远处如同闪电般飞行而来的——战斗机
那个时候，数千米的距离，并不近，但是相比虚空感知的范围，却是小的范围了，要知道，一个能容纳7200万人的城市，那的有多大，吴天的虚空感知可以在一次性消耗能量的情况下笼罩四分之一的范围，这千米远的距离相比之下，就是芝麻与西瓜。
现在这个时候，包括沈穆然在内的其他三个人，看到那快若闪电直奔他们俯冲而来的战斗机顿时脸色变的苍白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要说什么纳米技术核心改造的持有者，就是上位者，也最多就是面对下同一个层次的人，比如轻武器中的枪械之类的，但是这战斗机？那根本就是两个层次了。
说攻击，战斗机上基本都装有航空机关炮，携带雷达制导导弹、红外线近距离导弹甚至命中率近乎绝对的激光制导导弹，而持有者在是经过强化，也不过是个个体的，人他们的攻击，是拳头，是腿，是牙齿？
说防御，持有者权限达到一个高度，确实是匪夷所思，一些上位者，甚至连重型狙击步枪都不怕，但是，那只针对一些权限高度达到了某个层次的上位者，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先不说沈穆然等人的权限差距，就说这战斗机上的机关炮？那就完全是他们顶不住的。
要说速度……
在短时间内的爆发力，临界者确实可以达到一个超越音速的地步，上位者甚至可以达到光速让人感到是瞬移的地步，但是那是短时间内的爆发而且需要足够的能量，在这个前提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条件，那就是有着力点。
现在，他们四个人都身处空中，不要说爆发出所谓的音速、光速，就是稳住重心，已经是不错的了，而飞机？本来就是为了在空中飞行而特定打造的工具，比起来？四个人没有优势不说，与之相比，简直就是老鹰和小鸡。
然而，这些，还不是眼前最为刻薄的。
让张中立、郑浩宇俩人的脸色苍白的是这种战斗机，是他们在新闻图片上从来没见过的。
纯黑色，两对前掠翼，无尾，三涡轮喷气，体型要比普通的战斗机小上三分之一，看起来精致但绝对可怕，在空中俯冲而下千米的速度眨眼间就到了眼前，并且呼啸中带着一种怪异的尖锐刺耳声音。
飞机小并不代表没破坏力，刚刚那么巨大的飞机被一枚导弹爆破，郑浩宇、张中立是亲身经历的，更何况，在这空中只要是具有攻击性的道具，就会对他们产生威胁，不要说这两架怪异的飞机了。
无知有两面性，无惧与恐惧
当一个人对自己极其有信心的时候，无知就是无惧，当一个人对自己失去信心的时候，无知就是恐惧，就像张中立、郑浩宇这样，在科院内，他们绝对是螃蟹似的横着走，就算是上位者，也要看马院长的面子上，在他们这些天才面前点点头，说说话，而他们更是清楚，早晚有一天，他们要将联盟的上位者，高级持有者，统统踩在脚下。
因为他们是纳米工程的天才，他们拥有这个能力与力量
到了那一天，人们会知道，科技的力量远远胜与神鬼论，而从此，命运安排者，将彻底的退出历史的舞台。
可是现在，张中立、郑浩宇甚至有一丝错觉，他们等不到那一天了，虽然在临行的时候已经抱着有死无生的想法了，可是毕竟存在一丝侥幸，谁也不会想到，还没等故事开始，他们的悲剧就已经注定了，换成谁，谁都不会甘心。
那战斗机掠下来的速度，不要说用什么杀伤性武器了，就算那钢铁机翼刮到身上，也能将他们掠飞，除非有什么借力的东西给他们，让他们能够和飞机面对面……不过郑浩宇、张中立都不会喜欢用自己的脑袋去撞飞机。
这个时候，他们的脑袋是一片空白，在科院内竞技、淘汰，拳头对拳头，人对人的方式，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丝用途。
只是沈穆然刚一发现，在到张中立、郑浩宇俩人脑袋空白间，那两架怪异的精巧版战斗机已经近在百米了，这个时候，张中立终于反应过来了，在空中，是绝地，他做不出任何判断与选择，想来郑浩宇、沈穆然也和他一样，但是，有一个人不会这样。
在那凛冽如刀的风中，张中立当下就是将目光对上了旁边不远处的吴天，他刚刚就说了危险并没有过去，而且还是那么从容自在的说着，一定是早有准备了吧……
对
猛的，张中立想到了什么，当下忙掩着嘴大喊：“你是上位者，是可以打开领域的对吧，你只要打开领域，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就能避过那两个铁鸟。”
在空中如此急速坠落的情况下，要说话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对张中立来说，并不是不可以，甚至郑浩宇这个时候也被点醒了，他刚刚甚至想到了被战斗机上的机关炮穿的真正的千疮百孔成蜂窝，但现在，眼神中马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态：“对，怪不得你有惊无恐，原来是早有准备了……快打开领域，先避过他们在说。”
对于吴天来说，风如刀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虽然苏珊的权限要比他低上很多，不过，毕竟上位者的身体已经进入了一个近乎金属化的阶段，普通的狙击步枪都无法造成威胁，何况这风。
当下只是摇头：“不好意思，我不能打开。”
这一句话不仅仅是张中立、郑浩宇俩人表情变的难看了，就算是沈穆然也诧异，她不明白吴天到底在想什么，虽然他是和郑浩宇有些小矛盾，可是不至于带到这生死关头来啊，要知道，郑浩宇在是不济，也是代表联盟同他一起完成这次交易的人之一啊。
吴天从来没屏蔽记忆宫殿深处的那间房间，这个时候第一视角看见的，经历的一切，都亲眼看在本体与想念体的眼中，两个人本是坐在水晶床铺上说话，但是从感受到剧烈的颠簸，在到震撼，接着跳飞机，后面飞机爆炸，然后在到遇见战斗机……
这一系列的惊险，已经让两个苏珊根本就没聊天的意思了。
别说外面三个人，就连里面的想念体都是不了解了，她抓住本体的手臂，有些不自觉的攥紧：“他怎么了，如果不做点什么，真的会死在空中的……”
苏珊仰头看着天花板：“如果他想死那还真是不错的事情，问题是他不想死……不是他不想打开领域，而是他打不开。”
四个人，包括记忆宫殿中的两段精神，完全处在了这千钧一发的时候，而在这个时候，吴天的回答却是不能
不能这两个字，无异于将张中立、郑浩宇两个人置于死地。
张中立的表情沉默，但是郑浩宇却是忍不住了：“我们是联盟派来一起协同的代表，我们可以尽力帮助你完成交易，但是同时，你也有责任保护我们的安全，如果我们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就算你回到联盟，也没有好的理由交代吧。”
吴天侧头看了眼急切说话的郑浩宇，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你们知道自己是龙套了？是来协助我的了？不过，可惜，我说了不能打开就是不能打开”
“你这是公报私仇吗？”
“不……”吴天略微一停顿，侧头，远处数百米处的飞机，突然由急速缓慢下来，而且好似可以控制滑翔的速度一样？飞机可以在空中加速，甚至在加速更快，但是如果在一定速度内缓慢下来，那却是更难，如果像老鹰一样盘旋或静止？那除非是在星战小说中或者科幻电影中了。
吴天的目光当下眯起，显然，飞机没用撞击他们的意思，当下再次转头看向张浩宇、张中立两个人：“和你们说的明白点吧，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上位者的领域不是随处可以打开的，必须有触碰的物体”
说着，吴天的右手，绽放出了幽幽白芒，同时这白芒扭曲，中间甚至掺杂着一丝蓝芒，这是吴天的双重力量，如果打开领域，是可以随意选择的，放在任何上位者的眼中，都是绝对不可能。
但是，眼前这三个人，并不是专业的持有者，他们的目的是借助持有者的力量变成纳米技术的核心天才，所以并不识货，郑浩宇马上就听明白了意思，当下忙说：“那你快啊，摸我啊，要不摸他，摸谁都行啊，总知在不打开，我们就都会变成马蜂窝。”
“必须是死物”
吴天当下说出了五个字，让本是急切的郑浩宇顿时傻眼了，死物，也就是说，没有生命的物体了？他们三个人，都是活人，而这里，除了活人外，四处都是虚空，不借助死物，是打不开领域的？
张中立转头看向了远处百米，仿佛静止不动的飞机……事实上，那些飞机是动的，只不过是与他们保持了匀速运动，距离保持在三百所有而已，似乎在等什么命令。
当下张中立说着：“我们四个人，只要有一个死了，你就可以打开领域了？”
吴天点了点头：“理论上这么说是没错的，不过我从来没试过用死人打开领域，另外，你们三个，有谁愿意自己死呢？张先生……你介意不介意为你的两位队员牺牲呢？”
张中立目光一滞，随后却是悄悄的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郑浩宇，三个人里面，虽然沈穆然只有二星权限，但她本身就是临界者改造的纳米核心，在能力方面甚至不会差与他，所以，最弱的应该被淘汰的，应该是——郑浩宇
郑浩宇当下就是吓住了：“你们看我干嘛，看我干嘛？”
就在张中立的目光从平和变的狠辣在到充满杀机的时候，吴天突然说着：“在短时间内让他完全死透并且要让我在没干扰的情况下触摸打开领域，做起来或许只需要几秒，不过有这个动作可能……或许没时间了”
吴天这样说着，其他三个人都明白，他否定了张中立的意思，如果在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那面两架战斗机可能会做出攻击动作，而在几秒的时间内让一个8级持有者并且是纳米机器人防御的身体死透，恐怕就是吴天也做不了的，而且这还是空中，没有着力点，杀人？难度太高了
不过郑浩宇还是因为吴天的 一句话松了口气，而在吴天后面的话刚刚说完时，三个人顿感不妙
他本是看起来静止不动的两架飞机，突然有了动作，其实并不是飞机有什么动作，而是他们身上有了变化
红线
战斗机外三百米的虚空中，疾速下坠的四个人身体之上，顿时浮现出了无数红点，而这些红点所指的方向，正是对面两架飞机机首处下方，不知是什么，不过红色光束正是从那里射出来的。
这红色光束摇摆，恍入空中的看不到，但是射在四个人身上的却是看的清楚，红色光束如同激光一样，瞄准他们的头、胸口、腹，腿部各个部位，每一架飞机分别瞄准两人，左面的对准了吴天、沈穆然，右面的则是对准了张中立、郑浩宇。
到了这个时候，郑浩宇、张中立才意识到，力量并非全部，也终于明白，那些联盟的上位者明明拥有神一样的力量，却为什么要和联盟合作，人类的力量也是恐怖的，在某种时候，他们也会像现在这样，叫天天不应
虽然不知道这红色光束是什么，但是很显然，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郑浩宇、张中立俩人绝对不怀疑，这种先进的战斗机上拥有毁灭他们身体的力量，不要说这两架看起来没见过的，就是普通战斗机的航空机关炮也能射穿他们
面对某些东西的时候，就算是临界者，就算是纳米核心改造的人体，也不过就是个个体而已，看起来还是太过稚嫩，太过渺小了。
“我数1、2、3，然后俩人一组，相互拍击对方，借力快速分开，记得，四个方向”
吴天突然说着，这一句话就仿佛黑暗中的一盏灯，让三人顿时点头，到了这个时候，郑浩宇、张中立也不怀疑什么了，反正是死，不如试一试，至于个人间的矛盾，还不是带到这里面来的时候。
吴天向沈穆然悄悄接近，张中立向郑浩宇悄悄接近，那些光束也在同时一点点的倾斜……
吴天的目光深邃，三百米的距离，仿佛洞穿了驾驶室内的一切，看到了驾驶员的动作，并且，穿透了他们的思维，明白了他们此刻的想法。
这正是苏珊的心灵窥视
需要在一定距离，并且看到对方的情况下使用，但是三百米的高空处，苏珊是从来没用过的，不过现在不重要了，苏珊一切没用过的能力，在吴天被禁锢到这座记忆宫殿的时候，都慢慢的被挖掘出来了。
300米可能是极限，但是现在，吴天能做到
1
2
开火
3
后面的思维感应与最后一个数字，几乎是同一时间，驾驶员在按下攻击键的时候，吴天瞬间一手拍在了沈穆然的肩膀上，沈穆然也同时拍在了吴天的身体上，而张中立、郑浩宇则是如法炮制
在这刹那，四个人的身体，相互借力，向四个方向，分散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