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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什么表情，也不搭腔，由着对方继续说。
岑素芬见她连话都不接，也有点不悦，“功劳虽然有，但是年轻人呐，不要以为有点功劳，就夜朗自大。”
“……”程颖萱觉得搞笑了，“刚才不是说我生了小宝，大大的功臣！怎么下一句就只变成有点功劳了？”
“刚才不是说了？不想你夜郎自大。”岑素芬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程颖萱讽刺地勾起唇角，“我根本不在乎所谓的对阎家有没有功劳。”
“是么？”岑素芬可不信，“你要是不在乎领这份功，为什么世霆的病例一公开，你马上就把小宝的身世揭露出来了？你有本事继续藏着噎着啊！你还不是为了让世霆永远记着你这份情，仗着世霆不能再生育，让世人以为只有你能做阎家未来的少夫人！”
程颖萱微眯起眼，就知道这死老太婆会这么想。
她其实巴不得这个秘密永远埋藏，实在是不忍心……不愿意看到阎世霆颓废一辈子，不想他永远被人骂成绝户，不想他一生受人诟病。
他的事业如此优秀，甚至不靠阎家的关系，做到了全亚州首富。
她不想他连奋斗的动力都失去了。
事实比这更可悲，他没生育能力一公开，他连门都不出，在酒窖里呆了几天几夜，甚至万念俱灰地想跟她一起死。
不用猜，如果不公开小宝的身世，阎世霆真的会就此毁了。
说到底，她就是对他有情，不希望看到他毁灭性的结果。
“我要真想做阎少夫人，也不会等到今天。我当年刚怀上小宝，就该找上阎家了。”程颖萱没有去过多解释，她真的不是为了阎少夫人的位置，而是单纯地为了阎世霆好。
“你就狡辩吧。”岑素芬冷笑，“我看你，现在是一门心思地等着我们家世霆娶你进门是吧？”
“够了！”程颖萱不耐烦，“你那个儿子，我根本不想嫁。”
“这话可是你说的！”岑素芬马上接口，“你可别后悔，别死赖着要进阎家门，说过的话，别不认帐！”
“好，我说的。”特么的，这样的婆婆，阎家门要是踏进去，也没好日子过。
岑素芬有神的利眼盯着程颖萱的脸仔细看，真的是美丽异常，难怪儿子会喜欢她。
可惜啊，就是少了一个好的背景。
程颖萱无权无势，光有点对阎家来说什么都不算的钱，哪里能高攀得起世霆？
“我也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岑素芬试着缓和语气，“你生下小宝有功，世霆有权知道小宝的存在，你瞒了五年，也是功过相抵。但，鉴于世霆不可能再有别的孩子，你的功还是大于过的。只要你肯安份守己，阎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程颖萱挑了一下眉头，“哦？怎么个不亏待我法？”
“你也知道你的身份，连亲爹娘都不知道是谁。”岑素芬说，“尽管，看在小宝的份上，我很想你做我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