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宫闱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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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臣一时的歪念……”丞相面对永煌的问责已经是老泪纵横,他害了自己的女儿,却还是到了今天这一步,那药,虽说不服用了,女儿就会恢复正常,可是,这药对她身体的伤害很难说。

    自己竟然冒着这种危险去害了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中了什么邪,对了,对了,是那个女人,是因为那个女人……

    丞相忽然抬起头,紧紧地盯着永煌道,“皇上……皇上……宫中的事情是……”

    “住口!”永煌冷冷地吐出了这句话,“來人!那位太医,乱棍打死!再将丞相大人送回府中,沒有朕的旨意,不许丞相出门半步!”

    说着,在场的几个人就被狠狠地拖了出去,殿中只留下了几个还算是安稳的人。

    “婧彤,叫你委屈了。”永煌从案桌之后踱了过來,一脸心痛地拉住了璟萱的手。

    这个时候,秋境和闫染都识趣地退了下去。

    这空寂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永煌和璟萱,璟萱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今日的事情,她除了沒有慌乱之外,其余的事情都不是由她完成的,若是真的问了什么,她该如何作答?

    永煌紧紧地握着璟萱的素指,越靠越近,看着她羞怯的双眸之上,睫毛忽闪,心头竟泛起了暖意,“婧彤,你怎么了?”

    璟萱赶忙颌首道,“皇上,臣妾有罪……一切都是臣妾引起的……”

    永煌看着她退却的样子,眼神之中的自责,不禁伸手揽过了璟萱,道,“你能有什么错?都是他们的错。”

    “这些事,都是冲着臣妾,冲着皇子來的,臣妾有些时候在想,若是臣妾沒有跟着皇上回宫,这里会不会安宁许多?”璟萱幽幽又无奈吐出了这句话。

    永煌将她紧紧地搂抱在怀中,抚着她如绸缎一般的黑发,“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朕之前冷落你,也不过是为了避开这些事,希望能够好好地保护你,谁料,这些人,他们不肯放过,朕对不起你,是朕沒能好好地护着你。”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暖意传來,璟萱心头竟多了几份宽慰,她微微阖目,“皇上,臣妾并沒有受到什么委屈,皇上也不必自责,若是皇上真的想这些事早些过去,倒不如早早立后……”

    说着,璟萱便挣开了永煌的怀抱。

    “朕想立你为后,只不过……这……”永煌紧紧地抓着璟萱的肩膀,脸上满是苦恼,“仿佛困难了些。”

    “皇上,只要有皇上的心在,哪怕只有那么一点,臣妾都不会觉得委屈。”璟萱拉过了永煌的手,“今日之事,实在突然,若是沒有皇上的许多默许和秋境的帮助,恐怕臣妾早就被关在大牢之中了,臣妾明白,这一切都是皇上在暗中帮着臣妾。皇恩圣宠,臣妾心怀感念。”

    微微垂眸,眼中荡漾着温柔的光泽,璟萱这副情态几乎让永煌迷醉。

    永煌不禁伸手抚摸着璟萱的面颊,道,“朕只是想更好地保护你们母子,总不能等着朕百年归西之后,让你们在这个宫廷之中受尽委屈。”

    璟萱赶忙伸手去捂永煌的口道,“皇上胡说什么呢?怎么就扯上百年归西这种事情了?皇上可是万岁之人。”

    永煌看着璟萱浅笑的样子,拉过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感受着她的温度,“你总是能这么叫朕开心,朕一定会除去那些威胁着朕的人,对于那些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朕也绝对不会手软,还请你放心。”

    璟萱淡笑不语,淡淡地听完了这一切。

    终于,可以从宣政殿离开了。

    心中五味翻杂,她早该知道,这个宫廷就是个说不清的是非之地,竟然到了今天还这么接受不了。她在心中轻嘲着自己。

    坐在软轿之上,璟萱淡淡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象,这么高大的宫墙,一层一层,包裹着这块大地。

    仿佛宫墙上的天空也有所分割一样,她不禁轻轻地掩住了双目,让即将消逝日光从指间的狭缝之中倾泻而下。

    “颐娘娘……”

    一个听似稚嫩的声音从自己的耳边传來。

    “太子!”璟萱错愕,软轿骤停。

    “儿臣有事请教颐娘娘,不知颐娘娘可有空?”太子一脸恭谨之色,如常行礼,如常问话,沒有半点僭越之嫌。

    每每见到太子,璟萱就有种说不出的头疼,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过特殊,说什么做什么,对他而言,可能都是无用。

    璟萱只是冷冷地回了句,“皇上叫太子在宫中安分地跟着师傅好好读书……怎么又冒了出來?是不是学得累了?抑或是……受到了师傅责罚?”

    太子的脸色瞬间一变,旋即道,“正是呢,所以儿臣才想求颐娘娘做主啊!”

    这孩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來,教他那老先生,别说责罚,愣是火都不会随处去发,自然也不敢对着太子这号人物责罚,甚至连重话都不敢说,太子无法无天,也是宫人皆知的事情。

    “太子真是爱玩笑。”璟萱道,说着,她便唤人放下了轿子,这孩子是决定缠着自己了,不面对也不行了。

    “颐娘娘……”玄胜眼中露出了些奇异的光芒,“还请借一步说话。”

    说着,玄胜就将璟萱拉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竟不同于其余的地方,偏僻荒凉,甚至连花儿草儿都不见多少。

    连竹篱殿那种地方都不如。

    “太子殿下若是有什么事要同本宫商量,不妨直说,在这里也沒有其他人了。”璟萱略带了几分不耐烦道。

    “婧彤,你还不信我的话么?”玄胜忽然猛地踱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璟萱的手,“你就这么不信我么?若不是我,可能今日进入大牢的人就是你了。”

    璟萱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孩子,紧蹙着双眉道,“还请太子自重,本宫是你的庶母,你怎可对庶母如此?”

    玄胜踉跄了几步,总算是停了下來,他的嘴角吊起了一个讽刺的笑意,“你是我的庶母,那么你又是六皇叔的什么人呢?”

    犀利的话语直击璟萱的心,她猛地怔在了原地。

    “看來是不需要任何回答了。”玄胜的笑语之中还带着丝丝无奈,“看來,我是怎么也比不上他们二人了,就是因为我年纪小?”

    璟萱猛然回神,瞧见玄胜那一脸哀怨的样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玄胜淡淡地吐出了这句话,心中无限哀怨,“你可知,你是我心中最在乎的人,我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震惊之中,璟萱不禁脱口问了句,“即便皇后娘娘是因我而死,你都不会记恨?”

    玄胜就那样定定地看着璟萱,旋即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恨,她并不是因你而死的……再说了……我并非她的亲生儿子……”

    什么?

    璟萱曾经有过这个猜想,皇后一直对太子冷冷的,甚至是在死前还做过那样的事情,实在是叫人费解,如果说,太子并非她亲生的话,一切就都好解释了。

    “你看起來并不是那么震惊……”玄胜苦笑道,“一早就猜到了?还是一早就知道?”

    冷风骤起,枯枝落叶在地面上不断地盘旋翻转着。

    “本宫只是猜测,沒想到太子……这么直接爽利地就告诉本宫了。”璟萱微微颌首道。

    “这样的事情,孤就是再怎么隐瞒,只怕也有被人揭发出來的那一日,皇阿玛一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玄胜苦笑着,“你不觉得,我同他长得并不像么?”

    璟萱细细地打量着玄胜,她从前只以为是这个孩子年纪,圆圆的脑袋,还有那短小的身子才看起來同永煌不像,而今这个孩子越长越大,除了眉宇之间的那点坚毅和倔强,和永煌沒有一丝相似之处。

    莫不是永煌一早就发觉了……因此,那样对待皇后和这个孩子?璟萱暗自忖着。

    “皇阿玛以为母后背叛了他……”玄胜轻声笑着,将手背在身后,來回踱步着,“就因为我的存在,让母后不再受宠,他以为,母后一早就背叛了他,事实上,母后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从外面换了我來而已。说他们可悲受伤,而我呢?我是有多无辜?”

    玄胜的眼角竟出现了些许晶莹。

    “太子……”璟萱向前踱了几步,轻蹙眉头,就要伸手去抓住面前的孩子。

    玄胜猛然转过身子,盯着璟萱道,“这个宫里,只有你是真的对我好,关心我,即便这种关心和爱护不是那么多,也不是出于男女之情,可是我的心已经被你……”

    夜幕降临,偏僻之地也更加寒凉了起來。

    璟萱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孩子,这个孩子这么小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实在是叫人心生怜意,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又是那么狠辣,狠毒,做出了那么多害人的事情。他一直都是皇后身边的帮凶不是么?除了充当她的儿子,更是凭着他的身份害了不少的妃嫔。

    自己不就是中招的一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