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宫墙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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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源踟蹰了半晌.才道.“你目前的情绪似乎不宜了解这些……再者.这些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

    闫染也低下了头.不再言语.躲闪的目光之中藏着无数璟萱无法参透的秘密.

    璟萱总觉得他们还瞒了些事情.下定了决心道.“你直管说罢.我还有什么是受不了的.”

    “娘娘命格奇特……能够助道长完成大业.只是道长考虑到娘娘如今心境复杂.实在是不适宜了解这些.”闫染道.“眼下只要放出话去.宫里的那些人便会以为娘娘去了.娘娘从此也可以过上平凡人的日子.不必再提心吊胆了.若是娘娘选了帮助道长.恐怕就沒这个好日子可以过了.”

    璟萱一怔.旋即了然闫染话中深意.沉吟道.“那……容我好好地想一想吧.”

    “娘娘.这些日子也累了.就好生在这里歇着.奴婢也是那场爆炸中的死人……就先留在这里伺候娘娘了.”闫染行礼道.

    璟萱一面感动.一面疑惑.她只能猜测到天源道长同闫染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可是这关系究竟是何.也无从得知了.她微微颌首.略微伤感道.“谢谢你.不管是为了什么.你都一直陪在我身边.也不必叫我娘娘了.这里不是宫廷.而我也不是皇妃了.”

    那些都是回忆了.何必带着过去的称谓來过着眼前的日子.

    璟萱黯然地想着.心中悄生了几分轻松之意.她拖着产后未愈的身子在这座山中的小庭院歇着.养着身子.每日无需劳作.身体倒是不疲惫.牵挂却越发多了起來.这些日子.她都在思念着那个刚出生的孩子.

    她甚至叫闫染为自己弄來了布料和针线.为自己那个不知所踪的孩子缝起了肚兜和虎头帽.这样尽一尽额娘的心意也许会少些牵挂.奇怪的是每次她动起女红.脑中总会浮现一个人的身影.那个身影不远不近.始终就在自己身边.

    “娘娘……”闫染踱进了门.递给了她一碗药.“喝下去吧.是天源道长寻來的安神药.”

    璟萱接了过去.一口气喝下了那碗苦药汤.小心地用手绢擦了擦嘴道.“今日……可有什么消息吗.”

    闫染轻轻地摇了摇头.“那个孩子……还是毫无消息.怕是出了京城了.”

    “啪”的一声.那药碗砸在了地上.璟萱着急地问道.“那孩子……不会是……”

    “不.”闫染立即否认道.她摇了摇头.“天源道长为那孩子算过命.她后福无穷.绝非短命之人.断不会有事的.宽心好了.过几日.再让道长加派些人手吧.”

    璟萱微微颌首.眼下.也只有如此了.自己也不好除去寻她.实在是心中郁结不快.

    “那宫中可有什么消息.”不知为何.璟萱竟然脱口问了这个.

    “皇后……被禁足了.”闫染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快意的笑.

    “什么.”璟萱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错愕道.

    “是大不敬之罪.眼下.也沒给放出來.依奴婢看.这是皇上怒了.旁的事.虽然奴婢不清楚.但是这皇后.这回可是惨了.对了.六王的伤渐好了.这些.都是好消息啊.”闫染微微一笑.

    “是啊.好消息……”璟萱呆呆地念叨着.心中别有复杂滋味滋生.一时也说不清了.

    一晃就是几个月.又到了秋季.

    皇后被禁足已然良久.永嘉太子多番为自己的额娘美言皆是无果.还遭了多番训斥.朝野震荡.人心浮动.皆以为这皇后迟早会被废除.由丞相之女宸贵妃代替.细看起來.皇上又并无此意.

    这实在是叫人费解.大臣们除了规劝也沒有别的法儿了.毕竟皇上这回都能寻个莫须有的罪名将皇后禁足.下一回也不知会做出什么.

    这几个月來.永陵一直养在府中.近日才按照礼制规矩.入了宫向皇上请安.此刻.他的身子已经好了大半.

    “皇兄.臣弟给皇上请安.”永陵踱步到了内殿.半跪在了地上.

    永煌离开走到了案桌前扶起了永陵.一脸紧张.“别.你这身子刚好.”

    永陵无力地一笑.“皇兄不必过于忧心臣弟了.臣弟有幼时练功的底子在.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永煌叹了口气.遣走了身边的下人.邀永陵到一旁坐着品茶.

    “臣弟见皇兄愁眉不展.可还是为了颐贵嫔和公主的事情.”永陵道.“臣弟听闻.近來还是沒有任何消息.”

    永煌冷笑了一声.多有些讥讽的意思.“朕以为禁足了皇后就能早些找到那孩子.可惜啊.是朕嘀咕了皇后的手段.”

    “也许……不关皇后的事呢……皇后应该是知晓谨言慎行了.”永陵无奈地劝了一句.如今朝野上下.无不为了皇后的事进言求恕.此事都过去了这么多月还沒有半点平息的意思.可见这皇后的势力.皇兄如此不顾忌只怕也是不好.

    “她在朕面前倒是知晓谨言慎行的.可是背后的狠辣.朕也算是瞧见了.否则你的伤是怎么回事.”永煌目光锐利.“且不说当日的颐贵嫔身怀皇嗣.你也是皇亲贵胄.是朕的亲兄弟.她也敢如此.朕找不到任何一个谅解她.放过她的借口.”

    永陵听着这话.心中凭空多了几分安慰.笑道.“皇兄必得谅解皇后.她是皇兄的正妻.又是天下之母.哪有一直被禁足的道理.即便皇兄不信她.不爱她.她的身份都牵动着这天下.皇兄也不得不顾忌了.”

    忽而.殿中静默.一阵秋风拂过.传來了外面瑟瑟作响的树叶声.

    入了秋.天气骤然转凉.这落叶也纷纷地急着归根了.

    “你瞧.这树叶又黄了.又该落了.这日子过得真快.”永煌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花开花谢.落叶归根是世间常理.也是后宫常理.”

    永煌不以为意地端起了一盏茶抿着.

    永陵会意.不免惊诧道.“皇兄的意思是……废后..”

    “皇后的家族已经沒落.既这样.她都能在前朝有着那样的党羽势力.岂非勾结大臣.后宫干政.”永煌冷冷道.

    “可是……皇兄.这若是废了后.又该立谁为后呢.放眼这后宫.出色的女子的确是不少.也不是谁都能担当皇后这一大任的啊.”永陵脱口道.接着不安地添了句.“不过这到底是皇兄的家事.臣弟眼拙又只是在宴饮上见过几位嫂嫂.才觉得如今的皇后会是最佳人选.”

    永煌闻言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旋即起了身.背着双手在窗前踱步.“立谁……这个.朕还沒想的那么远.在找回公主前.朕不打算放出皇后了.被关着都这么不安分.若是放出來了.谁晓得又会发生何事.”

    永陵一笑.起身福了一福.“皇兄自有主意和妙法.臣弟望尘莫及.”

    永煌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玩笑着拍了拍永陵的肩.“这主意和妙法自然是你不懂的.毕竟你是个沒娶福晋的人呢.偌大的王府只有一个侍妾.实在是不像话.待你身子全好了.朕为你在朝中寻摸一两个大家闺秀可好.还是……你有何中意的人了.”

    永陵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些日子.某些懵懂不明的感情一直围绕着他.纠结在他的心中.看不清道不明.不过他也乐得如此.这世间的一切.只怕看得太明了.便只剩下了悲哀.

    永煌见他不答.心中有了几分思量.“看上谁了就跟朕说一声.朕为你赐婚.堂堂天子之弟总不能只由一位府中无名无份的侍妾伺候着.再者.那侍妾的身份也实在不够福晋和侧福晋之位.还是早早地娶了一位.免了日后的各种麻烦.”

    永陵自然明白永煌的意思.他只听着.唯唯诺诺地应着.

    “你若是不想.朕也需要你为着朕忙活起來了.”永煌面露无奈之色.“朕是天子.不能随意离宫.而你可以.朕见那帮奴才实在无用.几个月过去了都找不到朕想要找的孩儿.朕希望.过些日子.你带些人去寻那孩子.还有……颐贵嫔.最好能将她们一起带回朕的身边.”

    话已至此.竟有了几分哀戚之情.永煌不禁深叹了一口气.“朕欠她们母女的太多了.朕的罪孽也太过于深厚了.只希望.她能回來.让朕好好地弥补吧.”

    只怕……她最想要的恐怕再不是你的这种弥补了.永陵在心中哀叹着.

    “朕已经放了所有西林觉罗家的人.也给了他们经商过日子的条件.算是朕的弥补.只可惜.那个人再也回不來了.朕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璟萱.这样.会让朕觉得……”

    永陵认真地听着.却发现永煌的眼中凭空多了几分晶莹.他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皇兄所托之事.臣弟定会尽心.绝不辜负.”永陵作揖道.

    永煌心下感念.沒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永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