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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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公公赶忙止住了婉菊问话,道,“姑娘很清楚这里不是先皇灵堂。”眼中闪过一轮精光,“何必明知故问呢?”

    “那么敢问公公这灵堂之中祭奠究竟是何人?”婉菊脱口问道,旋即目光躲闪,加了句,“公公若是觉得不便,大可不必说了。”

    文公公深叹了一口气,道,“其实颐贵嫔娘娘平日里给奴才恩惠,奴才是知道,只是此事,奴才实无法告知,皇上可是连奴才都没有告诉啊。”

    婉菊错愕,文公公自皇上幼年就伺候皇上,一直是皇上心腹,他竟然也不知道这事。“那这里是何人布置?还弄得这么庄重?奴婢虽宫中不久,但是也知这块地方已经废弃多时。”

    “姑娘聪慧!这里本来是一个废弃庙宇,不久前仿佛是皇后娘娘着意将这里改动了下,那棺材里人儿似乎也是皇后娘娘送来。”文公公作揖道。

    皇后?!是皇后派人送来?一股不祥预感涌上了婉菊心头。

    忽而,一阵犀利可怖叫声响彻云霄。

    “皇上!不!不要!来人呐!来人呐!”

    门外奴才们闻得此声,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奔到了门口,不停地拍打着已经破损木门,踌躇地叫唤着,“皇上!奴才们可以进去吗?”

    就听见一声,“点拦住皇上!你们些进来!皇上要撞棺了!”

    奴才们这才推门而入,围了永煌和璟萱身边,七手八脚地紧紧地抓着两人。

    永煌一脸颓丧地跌坐地上,不能自已地掩住了憔悴面孔。

    “皇上!”

    “皇上!”

    此起彼伏叫唤声四散而起。

    璟萱也无力地跌坐了一旁,心静下来,疑窦顿生,这个女子已经看不清相貌了……皇上为何如此确信是自己?

    几位殿内奴才好奇地往棺材里瞄了几眼就一头雾水地看向永煌和璟萱。

    璟萱腾地跪倒永煌面前,梨花带雨道,“皇上!您是天子!您拥有天下百姓,您拥有一众妃嫔,还有您母亲!他们都不能失去您!您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地离开!”

    永煌颓丧地扫了一眼璟萱,紧接着,似是刚刚注意到周围人,冷斥了句,“你们都滚开!没有朕命令,无需再次进来了!”说着,便甩开了那些奴才胳膊。

    几位奴才也是头一次见到永煌如此失控,都静驻一旁不肯动弹,面面相觑。

    众人屋中骤然静默了起来,这股静默像极了暴风雨之前平静,酝酿着冲突,甚至是杀戮。

    “朕再说一遍,滚开!否则朕就让全部人头落地!”永煌恨恨道。

    直到这时,文若海才带领着一众下人依言退下。

    璟萱伏到了永煌膝盖上,神色戚戚,“皇上,还请皇上节哀顺变!”

    忽而,一阵撕扯疼痛从脑后传来,璟萱吃痛地叫了一声,任着永煌抓着自己长发,“皇上……”

    “你让朕如何节哀?这是朕一生之中爱女子!”永煌狠狠地瞪着璟萱。

    “皇上,这遗体是如何得来?皇上不是还没去边疆吗?”璟萱龇牙咧嘴地问了一句,只感到那双手力道逐渐放松了些,“这具尸体面容难辨,皇上又是如何分别呢?!”

    永煌手骤然松开,璟萱冷不丁地向一旁摔去,惊惧地瞧着丧失理性永煌。

    “朕知道是她……朕知道是她……”永煌就这样颓废地念叨着,忽而转向璟萱,“她腿上还有伤,是朕那年跟她骑马时,她不慎从马上摔下来,腿上和后背都留下了难以抹去伤痕……这就是她啊。朕不想承认都不行。”

    什么?

    璟萱顾不得恶心,趴了棺材边上,细瞧着这个女子身形,确有几处能看到明显外伤痕迹,这就是自己?

    微微镇定了些,璟萱转向永煌道,“皇上……还请皇上振作!皇上……”说着,她缓缓向前踏了几步,正要伸手去扶住永煌颤抖肩膀,那双纤细手就猛地被人抓住,只见永煌双目通红地盯着璟萱。

    “你要朕如何能够振作?!她已经去了!”永煌撕心裂肺地大叫着。

    那双目之中噬人悲痛涌进了璟萱眼中,她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原本溢了满心恨意竟然此刻微微融化,竟有一股冲动,想要让她说出自己真实身份,只为了眼前人不再是那样悲伤。

    “皇上?!”永煌忽然冷笑了起来,那刺耳笑声里写了讽刺,“朕要皇帝这个身份有何用?难道就是为了亲眼见证自己所爱人这么死去?!”

    璟萱愣了愣,她难以遏制地抱紧了永煌,眼中含泪,“皇上,请您保重龙体!”

    感觉到这个温暖怀抱,永煌下意识地身子一僵,双目泪下,狠狠地推开了璟萱,“朕努力一切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女人!”

    身侧长剑顿出,烛光之下,那银剑闪烁着寒光,永煌那有力双手狠狠地抓着剑,青筋暴露。

    “皇上……”璟萱被推到地,眼中闪着泪光,紧紧地抓着永煌龙袍一角,“皇上!即便您不为苍生百姓着想,也要为太后想啊,况且……她已死,她会希望你也追随么?她若是真爱你,定会希望你为天下苍生谋利!”

    永煌一怔,端详了下手中闪着寒光剑,失神道,“朕曾经与她立誓,如若一方不幸,另一方绝不苟活于世!”

    原来你还记得……璟萱凄冷地一笑,既然如此,为何你又要那样无情地流放我?为何不相信我?她忽然放开了手,“皇上……如果您要追随,便去追随吧!只是请皇上不要牵连了臣妾。”

    永煌震惊,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瞧着璟萱道,“你说什么?”

    璟萱神色冷然,“此处唯有你我二人,若是皇上就这么去了,臣妾定是脱不了干系。皇上既然只是想追随心爱之人,为何要牵连上臣妾呢?臣妾还想多活些日子。这宫中就算是再寂寥,也是锦衣玉食,也比陵墓里冷冷要好上许多。”

    永煌骤然大笑了起来,疯狂地将剑抵上了璟萱喉咙,“你竟然是这样想?!你是朕女人!你竟敢这样对朕不敬!不为朕着想!”

    璟萱无畏脖颈上寒意,她稍稍躲开了些,不以为意地一笑,“那皇上,您为您妃嫔们想过么?您可曾想过,您死后,她们过得是怎样悲惨日子?难道你爱人才是你女人?其余妃嫔,哪怕是为你生儿育女人,哪怕是你妻子,这都不是你女人么?!那我为何要为你这样男子着想?你连凡夫俗子都不如!”

    “放肆!”

    一声呵斥之后却没有璟萱意料之中疼痛,她紧张地睁开眼看着颓丧地跌坐地上永煌,深吸了几口气。

    此刻,今夜,太后宫中。

    太后翻来覆去,已经是半夜,她却全无睡意,不禁唤道,“绿筠,你吗?”

    绿筠姑姑匆匆忙忙地从正殿踱进了内殿,道,“太后娘娘,您唤奴婢是有何事么?”

    太后坐起了身,“皇后近很不安分,你备好哀家送给皇后礼物,哀家明日去见见皇后,这婆媳之间也不能总这么冷着。今个儿你可有留意到什么?”

    “太后是指那口棺材?”

    太后点了点头,眯起眼狐疑道,“那棺材里头是何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绿筠茫然,猜测道,“您是指那棺材里是璟萱小姐?”

    太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璟萱那丫头确是死了,只是哀家不晓得今日搬进宫里那死人是不是璟萱真身罢了。”说着,太后双手合十,念叨了几句,轻轻地摇了摇头,“真是作孽,这孩子死后都不得安宁。”

    绿筠似懂非懂地颌首应允,“太后是想去多嘱咐皇后娘娘几句吗?”

    “嘱咐有用么?那孩子心里眼里容不下任何妃嫔。”太后无奈地叹息道,“当年也怪哀家,想来,若是这璟萱成了皇后,会比她宽厚许多。不会像她那样霸道专横,连朝政都要诸多参与。实是藐视皇权!”

    太后说到后语气越发激烈了起来,愤愤地瞪着前方。

    “皇后家族已经没落,太后若是压低皇后气焰,有是办法,何必同自己生闷气呢?”绿筠劝道。

    “哀家何尝不想?!可是……哀家不能不念及当日她博尔济吉特氏给予恩惠,这博尔济吉特氏势力还没有被完全瓦解。况且,哀家不能不顾皇上贤德之名。他此前弹劾了诸多大臣,朝廷上纷纷议论着‘狡兔死,走狗烹。飞鸟,良弓藏。’若是这个还废了皇后,只怕朝廷会乱。”

    太后无奈地道出了这番话。

    “太后为难,皇后亦为难,太后何不同皇后好好相处?彼此互利?”绿筠道。

    太后摆了摆手,“罢了,哀家也乏了,你去派人盯紧些,哀家今晚总是心烦,记着,如有任何异况,都要及时通知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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