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狭路相逢

近卫红色枪骑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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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更新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稍微试着解释一下吧:虽然大四已经没有什么课,但是还是回了学校,发现楼上房间暖气跑水,把寝室淹得一塌糊涂。咱家和室友奋战了三天,终于把寝室恢复到大概可以住人的状态了。

    qk考研胜利过关,咱家则前途未卜,也许要准备二战了吧····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期待一下我和qk用生命和蔡国庆卖萌的新作(暂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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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想宣传阵地,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去占领。

    ——乌里扬诺夫

    “蒋玉成先生,请问您来到新大陆的感想是什么?”

    “啊,我是怀着憧憬来到新大陆的,因为尤克托巴尼亚的人民都很仰慕米拉都的现代化程度。我们苏维埃人在国内的建设当中,始终将米拉都的成例作为榜样····”

    如果可能的话,蒋玉成倒是宁愿自己能够跟米拉都的**领导和工会领袖见见面,交流交流,问问他们需要什么帮助和支持。可是事与愿违,这些人的斗争环境都挺险恶,恐怕没法正大光明地来希尔顿酒店开会——苏联代表团一入住,不管是酒店还是“尤克托方块”展馆,都添了不少盯梢的眼线,可能是联邦调查局的人马,也可能是芝加哥警方,或者私家侦探和黑帮的打手,想要和他们见面,恐怕得好好策划策划才行,一时半会也不能成功。在这之前,只好先安排些公众活动了。

    就算如此吧···可是蒋玉成实在不愿意去面对这些记者——鬼知道这些家伙回去之后,会将自己的话扭曲成什么样子来欺骗群众。可是如果自己不出面呢?情况大概更糟,这些人大可以开动自己的生花妙笔,肆行造谣污蔑之能事。在宣传战线上,蒋玉成正在进行的是一场不公平的较量,他必定会输得很惨,必定无法将苏维埃真正想要说的话传达给新大陆的群众,但是至少他要说话,也许能输得不那么惨。

    “···不过,说实话,我这次过来之后,觉得还是有点失望,因为即使已经有了这样现代化的技术,米拉都仍然有不少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最高苏维埃正在考虑要成立一个委员会,负责向米拉都的失业民众提供大量的粮食救济——不是路边施粥棚那种小规模的救济,而是数以万吨计的面粉,或者类似规模的援助····”

    蒋玉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热情笑容:大萧条的根源本来就不是什么粮食短缺,而是生产的相对过剩。为了维持利润,资本家甚至不惜把大量的粮食沉进河里,或者当成燃料塞进炉膛。为了维持利润,他们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社会救济,以此保持市场的短缺状态。如果真有大量的尤克托面粉涌入的话,这些家伙肯定就要坐不住了吧····

    “蒋玉成先生,米拉都人民的价值观似乎不能认同这种救济行为。我们宁愿用自己的双手去挣来面包,也很难接受从别人的嘴里抢来的粮食。”

    “我相信米拉都人民是愿意亲手去挣来面包的——苏维埃人一贯尊重劳动。但是之前米拉都人民还都能自己挣到面包,为什么现在很多人却挣不到了呢?之前大家都是好小伙好姑娘,怎么现在都不行了呢?由此看来,饿肚子似乎并不是因为大家的能力有问题,而是因为其他的问题,比方说,制度问题····”

    “蒋玉成先生,我们看到苏联代表团成员里面有很多女性,请问苏联政府要求女性也离开家庭参与工作吗?”

    “经历了世界大战的破坏之后,苏联的男女比例失调问题,已经非常严重了,为此我们有意识地吸引女性参与一些特殊门类的工作,比方说,国防和内务工作。不过,即使没有这样失调的男女比例,苏维埃人也一贯是主张人人平等的,而在这人人平等中就包括男女之间的平等,尤其是在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上的平等,而这样的平等就表现在女性也参加工作上······”

    “但是蒋玉成先生,这样对女性不是太残忍了吗?”一个记者的语调听起来有点怒气冲冲,“女性的天职是在家里做家务,抚养孩子,我听说苏维埃政府把孩子从母亲手里面夺走····”

    “不是夺走,是由设施齐全的幼儿园协助教育和看护····”蒋玉成顿觉头痛不已,不过他还是强作笑脸勉力解释。

    “····还把她们追求美丽,保养外貌这一仅有的生活乐趣也剥夺了?——因为要上班的女性,是不可能好好保护皮肤和头发的没错吧?”对方依然是咄咄逼人。

    蒋玉成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现在就仿效那位记者的伊拉克同行,脱下一只鞋狠狠向他砸过去。能说出这种话来,很明显能看出新大陆的意识形态已经被小资产阶级的腐朽意识歪曲到了什么程度。在布尔乔亚看来,女性就该像迪士尼的里面那样那样,只会做家务而脑袋空空,遇上了什么麻烦,就哼着歌等待猎人和王子来救自己。然而几乎要发作的蒋玉成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他才做出他认为这一环境下最好的回答——当然,是用更加有力的声音:

    “关于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们在对‘美丽’的定义上存在分歧,苏维埃人认为魅力并不仅仅体现在头发,脸蛋和指甲上,劳动创造了我们生活的世界,也创造了美丽。请允许我以我自己的爱人,也就是瓦莲娜·埃德蒙多维娜·捷尔任斯卡娅内务部上校,曾经的巴拉米扬女伯爵作为例子。过去作为贵族的服装和首饰,她已经全都抛弃了,她现在是一位校长,一位灵魂工程师,这一有益于精灵未来的职业更加锻造了她的热情,慈爱和善良,这便是她灵魂的可爱之处,远超过肤浅的,皮相上的美丽。每次与她四目相对的时候,我都会震撼于这些发自内心的美丽····”

    说到这里,蒋玉成还真的现场表演了一下这个“四目相对”,在台下的瓦莲娜含蓄地笑了笑,记者们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一刹那,照相机又响了几下。蒋玉成的脸上显出一点得意的神色来,显然是对自己的回答很满意:

    “那么,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吗?”

    有一排手争先恐后地举了起来——记者们满脸是跃跃欲试地神情,没有任何的松懈。蒋玉成的脸色于是又转为灰暗,心理暗自叫苦起来:

    “斯坦尼斯那家伙倒清闲——被基友拉去泡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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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查理,要不是因为你,我这辈子都不想踏进娱乐圈的什么聚会。”

    “我也不想,谢尔盖,但是有你在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真是难以想象你以前是怎样忍受下来的·····”

    没几天的功夫,爱森斯坦和卓别林已经可以熟络地互称“查理”和“谢尔盖”了。人类或者说精灵真是奇妙的生物,有些人用一生的时间相处,但是到死都不会得到真切的信赖,有些人却只是一席话的交谈之后,便能够得到彻底的信任。卓别林娴熟地回应着周围人的问好。爱森斯坦却仿佛紧张得要命,光是在人群中躲躲闪闪,就足够让他一惊一乍地了。

    “您好,查理,又换新女伴了吗?”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星笑着打趣。

    “是啊,这位是谢尔盖·爱森斯坦,来自尤克托巴尼亚的电影导演。”卓别林得体地回敬,“如果您想找份演彩色电影的工作,最好去找他”

    “哦,能见到您真是荣幸····”女星半是好笑似得躬身致意,爱森斯坦对她的话听得半懂不懂,愣了一下又发觉自己似乎有点对人不大尊重,又赶紧低头去回礼。可是这个时候对方已经大大方方地走开了。

    “听她的意思,你好像挺受欢迎。”等到对方走开,爱森斯坦立即向卓别林证实自己的怀疑。

    “啊,我的女朋友确实换得勤了点·····但是如果有其他的办法将有潜力的新人引进圈子,我也会换个手段的。”卓别林的自辩显得有点沉重,“在好莱坞,如果我看到了什么成为影后的苗头,最好的栽培办法就是和她们交往和结婚·····”

    卓别林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他已经察觉到爱森斯坦的目光严厉地逼视过来,似乎想要用这种方式拷问自己·····但是前者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波纹,爱森斯坦最后看来是决定暂且相信了他,他直着眼睛,好像是自言自语:

    “交往···婚姻····这些东西都太浪费时间了——影响工作,实在是影响工作。”

    “我举双手赞成你的意见,婚姻维持不下去的原因除了不忠,就是因为····那是什么?”

    卓别林指的“那”是一位正在一圈沙发中间夸夸其谈的人——他的英吉利语非常流利,不过每一个发音都像克虏伯钢一样生硬。即便如此,他的听众们还是被他深深地吸引着,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神往。

    “·····就如同柏拉图所做的那样——艾莉·希特拉的目标是为落后的社会制度建立一个理想国家的典范····”

    “啊,”爱森斯坦的脸上表现出嫌恶了,“是我们的好邻居,可敬的阿尔伯特·施佩尔博士·····”